“什么?!”宋月婉忍不住問道,“妹妹此話可是當真?”
“溪兒無緣無故騙姐姐做什么?我院里的桃枝可以作證,姨娘過來看望溪兒,走時便把僧袍借走了。”
宋月婉與茯苓對視一眼,心中做好了計較,捏著帕子的蔥蔥玉手也攥的極緊,像要把帕子給生生捏碎。
茯苓哪里不懂自家小姐的心思,試探道:“不如我們去馮姨娘那里坐坐,小姐也是擔心那袍子貴重,被個下人不當心弄壞了,可是大罪過。”
宋月溪一臉懵懂的應答道:“正是,這幾天這事兒一直在我心頭放著呢,總是提心吊膽的,畢竟那袍子是要還給法師的。”說罷也不理會站在面前的兩人,轉過頭就直奔馮姨娘的院子去了。
宋月婉氣急道:“好她個馮姨娘,借著為我要僧袍的幌子,竟然把東西私吞了!”
茯苓也附和道:“難怪奴婢三番五次去姨娘那兒打聽,都被她以養(yǎng)病的名頭拒絕在外了,想來全是借口,不想讓奴婢發(fā)覺呢。”
“立刻去她院子,人證物證都在,看她還有什么好說!”宋月婉也是被氣得上了頭,畢竟馮姨娘這是挑戰(zhàn)她在府里的權威,她下定決定要讓馬氏好好整治一下這個不知分寸的妾氏。
等到宋月婉茯苓主仆二人從花圃來到院門前時,遠遠的就瞧見宋月溪不知所措的在門口徘徊,茯苓見她那模樣,忍不住輕笑道:“看來二小姐這是吃了閉門羹。”
宋月婉輕蔑的回答:“沒用的東西,若不是她那袍子還有點兒用處,她怎么配得上和我說話。”
“是啊,大小姐您就如天上的明月,二小姐若不是占著府里的名分,奴婢看她什么都不是呢。”
天上的明月,茯苓這話無端勾起了宋月婉的情思,那人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那夜的月光明亮皎潔,他說明月和自己一樣的讓人難忘。
想到這里雪白的小臉不禁抹上了一絲緋紅,連聲音都嬌媚了幾分,斥責:“快閉上嘴吧,哪里學的這樣孟浪的話,當心告訴我娘,好好收拾你!”
茯苓能深得宋月婉信任不是沒有點手段,見小姐突然這個樣子,心里頓時明白了好幾分。
故意投其所好道:“奴婢著實委屈,您出府去尋尋,哪家王公貴族見到小姐不是和奴婢一樣的看法,小姐天生傾國傾城好顏色,難不成要大家都做瞎子不成?”
宋月婉正被茯苓撩撥的一顆心亂七八糟,突然就聽見了宋月溪遠遠跑過來如臨大赦的求救聲:“大姐姐你可是來了,溪兒跟你一起進去吧。”
思緒被打斷,宋月婉及其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話都沒說,率先走開了。
宋月溪忽略了茯苓眼里的偷笑,渾不在意的跟在她身后。院中原本有小丫頭想攔住,但見大小姐滿臉怒氣的模樣,幾近張開的嘴,又害怕的合上了。
今日的宋月婉在氣頭上,放下了她最看重的相府規(guī)矩,不要丫頭通報便徑直掀開簾子進到內室。
馮姨娘正半握在暖榻上,宋月婉先進去見此臉色微微一變,跟在后面的宋月溪則完全控制不住,尖叫一聲,“我的僧袍!”
馮姨娘那里料到會有人突然闖進屋,被宋月溪這突如其來的叫喊嚇的差點從暖榻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