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趕快住嘴,二妹妹是府里的小姐,哪里容得你背后嚼舌根子!”宋月婉聽茯苓說到宋月溪,立刻呵斥道,由于是憋著咳嗽在說話,話音剛落劇烈的咳嗽連帕子都擋不住,把小臉漲得通紅。
馮姨娘和茯苓見小姐如此激動,嚇得一個倒水,一個撫背勸慰,“奴婢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馮姨娘也接話道:“大小姐你太過宅心仁厚了些,二丫頭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不能只顧及姊妹之情替她隱瞞,要知道以后她可是要嫁人的,外面的人可沒得你這樣的善良大度。”
這話好像戳中了宋月婉的心事,她喘過氣后緩緩的說:“婉兒這話說了也不怕姨娘笑話,二妹妹的身世你也知道,怪可憐的,婉兒雖然是她的長姐,但也想像母親一樣的去保護(hù)著她,謙讓著她,讓她在府里也好過一些。”
“可是小姐,您這份情誼二小姐根本就不懂得珍惜,要不然她怎么會偷跑到咱們院子將您最愛的御林賦拿走。”
馮姨娘驚訝道:“二丫頭如此放縱了不成,咱們相府在朝中的地位可非一般的公卿之家,她竟偷拿東西?”
茯苓氣鼓鼓的說:“可不是嘛,還有更氣人的,那日小姐頂著寒風(fēng)等她那么久,就想確認(rèn)二小姐是否平安,沒想到當(dāng)著戒律師傅的面,二小姐不僅炫耀她那件法師贈送的僧袍,還諷刺咱們小姐天生體弱多病,根本就配不上穿那件袍子呢!”茯苓說到這里都有些哽咽了,“咱們小姐也只是聽說這袍子能消災(zāi)驅(qū)疾,羨慕的問問而已,不怪奴婢多嘴,實在是太替小姐不平了。”
馮姨娘聽此簡直就要拍案而起了,“豈有此理,咱們相府哪里能出如此不知感恩,行為不檢的丫頭,不行!我得告訴老爺去!”馮姨娘的哥哥早年是宋清盛的部下,跟著宋清盛一起在外征戰(zhàn)多年,馮姨娘也憑著這份榮譽在府里得了不少臉,因此也敢時常往宋清盛跟前湊。
說罷就要起身出門,茯苓眼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聽宋月婉在背后勸阻,“姨娘您可千萬別去,爹爹的性子您也知道,婉兒不想看二妹妹受到責(zé)罰。”
茯苓也勸阻道:“也怪奴婢多嘴,要不這事兒就這么算了吧。”
“那怎么行。”馮姨娘借坡下驢道,其實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真能見到老爺,自己進(jìn)府這么多年,沒生下個一兒半女,如今又年老色衰了,老爺對自己早就不如從前了。
“至少,至少我得去說說二丫頭。”說罷就又要出門,茯苓立刻殷勤的跟在身后,感激的說:“奴婢替大小姐多謝姨娘了,說實話,這后院小姐除了對夫人,就數(shù)對您最親了。”
馮姨娘一聽這話,立馬喜笑顏開道:“大小姐招人疼,我也是把她看的像親生的一般,如今我可舍不得看她受委屈。”
茯苓跟在身后頭如搗蒜,“是啊,咱們后院里誰能看不出來姨娘您的俠義心腸呢,要說二小姐實在也太過小氣了些,小姐近來身子不適,聽聞那僧衣能消災(zāi)驅(qū)疾,忍不住問問而已,沒想到她寶貝似的立刻就翻臉了,弄得小姐好是尷尬。”
馮姨娘知道茯苓打的什么主意,轉(zhuǎn)頭寬慰的看了她一眼道,“放心,這事兒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