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從棺材里挖出來分尸

那雙眼睛里面的東西過于兇狠,桀桀怪笑又來得突兀陰森,嚇得我心里一抖索舉著鋤頭差點就直接砸了過去。

可剛一舉起來,就聽到后面八姑婆大聲的叫我,跟著急急的跑了過來,將我死死的抱住。

我這才發(fā)現,很多人都聞聲趕了過來,那怪笑聲太大了,更何況到現在還一直大笑著。

看著那四方盒子里面,放著的人頭,村長當時就放聲大叫,那些看熱鬧的也都慌了。

那個人頭是從脖子處齊齊的砍斷的,我記得才打開的時候,眼睛還是閉著的,可我一打開,那雙眼就猛的睜開了,跟著腥紅的嘴就發(fā)出了桀桀的怪笑。

而這個人我竟然還見過,就是那個跟爺爺亂、倫懷孕,然后被送到姑子廟停靈,當晚卻詐尸嚇我的女娃。

她的頭發(fā)還是那晚她詐尸,被我用白燭放火燒的呢。

只是那時后來出了貓嬰的事,她肚子里懷的又不是貓嬰,加上他爺爺也被她肚子里的鬼嬰給吃了,八姑婆對這種亂來又夾著怨氣的東西不好處理,就叫了他家里人收了尸,讓他們另外請人了。

我是見過這個原主的鬼魂的,那晚她還想救她家里人來著,是個不壞的。

可后來實在是貓嬰的事情太詭異,加上這種事情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沒好意思問,只知道她家里人好像請了鎮(zhèn)上一個很道士做法超度了。

只是這會她的頭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死了好幾個月了,卻半點腐爛的痕跡都沒有?其他的部位呢?

一想到這里,我猛的想起那天晚上,就是因為她的尸體停在姑子廟,我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抓魚差點被淹死,幸好還是一個美少年救了我。

兩件明明沒有聯系的事情突然撞到了一塊,可卻找不到其中的聯系,這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

我瞄了瞄八姑婆,她也是一愁莫展,卻將我死死的護在懷里,看著那個頭還在桀桀的怪笑,沉嘆了口氣,讓人去刮一碗鍋底灰來,散在那頭的嘴里,然后叫她家里人認出去燒了吧,順便確認一下尸體其他部分還在不在。

說完八姑婆拉著我就走了,村長卻死死的扯著八姑婆,臉上的皺紋都快扭成團了,一個勁的問她這可怎么辦,怎么盡出怪事。

八姑婆進他擺了擺手,說這事實在太詭異,她也不知道怎么辦,不過趙本貴婆娘肚子里的孩子還是不能要了。

村長還一個勁的追問,八姑婆卻一個勁的搖頭,只是告訴他煞氣太重,加上趙本貴死了,他婆娘年輕肯定得改嫁,還是不要的好,說完拉著我就急急的走了。

其實我心里大概知道是那杯水的問題,趙本貴身體都干成那樣了,失的正是水份,只怕他婆娘喝的都是他身體里的水吧,只是他是怎么榨干自己的呢?

在回姑子廟的路上,八姑婆突然問我,想不想去大城市看一看。

我被問得一愣,八姑婆就在我身邊蹲下來,摸著我那張絨毛都掉得差不多的臉道:“你的臉現在很正常了,呆村子里沒什么好處,去城里可以讀書還可以開開眼界,不好嗎?”

但我記得以前八姑婆隱約跟我提過,要我接替她的衣缽,管著姑子廟的???

可沒等我回答,就見村長就又急急的趕了過來,一把拉著八姑婆,說又出事了。

這次出事的是另一個青壯,他突然瘋了……

而他剛才還在趙本貴家,唏噓著趙本貴死得慘,從趙本貴家回去沒多久,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跑到灶屋里拿了把刀,居然對著自己下面就是一刀,將那根東西生生的剁了下來。

更離譜的不是這個,而是剁下來之后,他居然又撿起來塞進嘴里吃掉了。

他還沒有結婚,是跟爸媽一塊住的,她媽當時正在燒火準備煮中飯,見他沖進來拿菜刀還以為他是跟誰吵架要去鬧事,只來得及叫罵了兩句,就見他剁下了子孫根,跟著又塞進嘴里大嚼了起來。

嚼得鮮血四濺不說,身下還不停的淌著血。

也虧得是農村人,殺慣雞鴨見慣了血,他媽嚇得尖叫兩聲后還記得一邊大叫他爸,一邊從灶里抓了把草灰去給他止血。

等老兩口將他摁倒,又用草灰止了血后,他已經將那根子孫根吃了下去,人也疼暈了。

他家兄弟也不少,他是老小,他媽連忙將住旁邊的兩個哥哥叫來,送醫(yī)院,又急急的去找村長,我們到的時候就只剩下一灘發(fā)黑的血和一把帶刀的菜刀。

村長聽他媽講了事情的前后,就又急急的扯著八姑婆,一個勁的說這事是吃那野貓的貓根惹起的,要把村子里的那些吃了貓根的青壯都聚一塊,要不還會有人出事,他這村長也沒法當了。

我常年呆在姑子廟,跟村里人不熟,可八姑婆卻經常在村子里走動,直接告訴村長,那吃掉自己子孫根的這位沒有跟她一塊去那土包那里,如果說吃貓根的話……

八姑婆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個被砍了頭的女娃他爸急急趕了過來,氣喘得跟牛一樣,扶著樹張了半天嘴也沒講出個什么,還是在后面跟著一塊來的兒媳婦三兩句講清楚了。

那具女尸果然不見了,更奇怪的是,連她爺爺的尸體也不見了。

這下子事情就更加離奇了,村長說這事跟貓根有關系,可那具女尸懷的明明是她爺爺的孩子,怎么就又跟這事扯上了呢。

我隱隱的感覺貓嬰的事情我們處理得太簡單了,似乎因為貓嬰我們忘記了最先的起點。

貓嬰的事情,最先就是從這具女尸開始的?。?/p>

八姑婆也是愣了神,最先一咬牙,說要去看棺材,順帶去他家里看一下。

可剛走出去,就見村長婆娘帶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婆娘走了過來,還沒到身前就一把跪了下去,對著村長就嗑頭。

她跪得太快,我都沒看清臉,開始還以為是趙本貴的婆娘,可等村長婆娘一說才知道,是村里另一個青壯王偉業(yè)的婆娘。

王偉業(yè)死了……

相對于前兩個的離奇和詭異,他死得很平靜,死前還把自己信用社定期的存單交給了他婆娘,還把衣服被子什么的都幫他婆娘給洗好了不說,還將房子里里外外打掃得干干凈凈。

他婆娘去村頭小賣部打酒回來時,就見他平靜的躺在床上,還以為他睡著了,再叫時,就已經死了。

她開始還不知道趙本貴出事,王偉業(yè)怕她害怕,沒告訴她。

還是她出來找王偉業(yè)爸媽報信時,才知道的,不過她卻打著包票說王偉業(yè)沒有吃貓根,他是個喜歡貓的人,王偉業(yè)也沒有跟八姑婆一塊去土包那里,到底他是為什么死的。

王偉業(yè)婆娘挺著大肚子一路跪走過來,抱著八姑婆的腿,大哭著說王偉業(yè)是好人,為什么他也死了,到底是什么東西害死了他。

她哭得很傷心,看得出夫妻感情很好,八姑婆更是一臉的沉重,我拿眼睛瞄了她幾眼。

突然聞到她身上一股子淡淡的腥臭味傳來,心里猛的一緊,連忙用力一把將八姑婆從那婆娘的懷里扯了出來,跟著指著她道:“你是不是半夜也起來喝了什么古怪的水?”

那婆娘一個勁的搖頭,說沒有,她來的路上聽了趙本貴的事情,從頭到尾想過了,她從懷孕以來,都沒有出現過什么怪事。

八姑婆問我為什么這么問,我說有股子那水杯中的腥臭味,八姑婆問我是不是聞錯了,她們都沒有聞到。

我又仔細聞了聞,那味道似乎沒有了,想著剛才趙本貴老婆聞了那水身上也沒有怪味啊。

難不成剛才是我聞錯了,正奇怪著,卻見王偉業(yè)的婆娘抬手摸眼淚,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

對!

白皙!

只是那白得根本不像是活人的,而且那手腕內側還有著燒傷的痕跡。

我連忙一把撲過去,將她的衣袖朝上擼,然后強行拉著她兩只手一對比。

心頭猛的一陣冷汗升起,兩只手一只明顯黑大了許多,而那只又細又白的手,還是右手,更散發(fā)著淡淡有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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