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被那塊印記爆出的汁液嚇得的寒毛直立的時候,一直捂著臉痛哭的張薇卻一下子停了下來,她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后,又把自己的五官摸了個遍,下一秒就面露喜色的看向我高興的說道
“琳子,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我竟然不疼了!我好了!”
張薇的這一句話聲音不高,卻把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張薇的恢復(fù)速度,這下我就更加肯定了,我一定是不小心把什么東西從她身上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來了。
此時我只想大嘴巴大嘴巴的猛扇自己的臉,讓你手賤,讓你手賤!沒事兒瞎戳什么?!
我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手背一邊心里暗自的琢磨,雖然我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從張薇反常的言行來看,這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若真的是個蟲卵,再想想之前看到那蟲子鉆進張薇耳朵里的那一幕,一股從頭到腳的寒意讓我心里生出了一股絕望感,我猛地抬頭看向正一臉驚喜的張薇,沒錯!她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忙一把扯住張薇的衣服急切的問道:“張薇,你快告訴我,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是什么人把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我可不要變成這副鬼樣子,不管我戳破的這個東西是個什么玩意,也不管為什么這東西會長在張薇的身上,但眼下看來,恐怕就是這個東西讓張薇僅三天的時間就形如枯槁。
現(xiàn)如今有什么病癥能有如此高效的病理反應(yīng)?就算是有,只怕也會是什么罕見的疾病,那短時間內(nèi)連醫(yī)生都救不了我。想來想去,現(xiàn)在能救我的人恐怕就是她,還有她得罪的那個人了。
張薇正為自己的解脫欣喜不已,被我一下抓住手這樣一問,她臉上滯了一滯。
“沒、沒有得罪什么人,剛才我就是疼昏了頭了,說的胡話,你不用當(dāng)真。”張薇一開口,竟立馬否定了她先前說過的話,說完她用力從我手里抽回自己的衣角,眼神閃爍不肯直視我,“琳子,我兩天沒睡覺了,困乏的很,有事明天再說吧。”說完她就要躺回床上去。
我萬萬沒想到張薇竟然翻臉就不認了,一下子就急了。
“張薇,難道你想看著我跟你一樣受這樣的罪么?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好不好?”
“琳子,你別問了,我……我真的不能說……”張薇見我急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似乎有些不忍,她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我,最終卻還是果斷的拒絕了我。
任我如何逼問哀求,張薇就是死咬著不肯松口。她用憐憫遲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著一扭身鉆回了被窩??炊疾豢显倏次乙谎哿恕?/p>
眼看著張薇打定了主意不愿意透露分毫,我心里也是越來越絕望,人心隔肚皮,虧我剛才還好心好意的來安慰她,可眼下我也中了招,她竟然不管我的死活。
但有一點我卻是看明白了,雖然張薇感覺不到那只蟲子,但她一定知道自己身體里的東西是什么,而且從她的眼神來看,她也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將會是什么。
我悲憤的看著張薇的背影,緩緩的站了起來,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又照著月光仔細的看了一遭,發(fā)現(xiàn)除了皮膚變得比以前光滑了細嫩了一些,似乎并沒有其他的反應(yīng)。
或者,事情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沒準(zhǔn)真的是我看花了眼,那個胎記或許就是個大個的青春痘呢,我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著自己,沮喪的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驚嚇過度,我的頭剛一沾到枕頭,眼皮就立馬就重的怎么都睜不開了。不容我再多想,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朦朧中,只見一俊美男子一身華衣向我款款而來。
堅毅秀朗的五官,一雙劍眉直入發(fā)梢,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扯出一絲邪魅的笑意,最誘人的是那雙眼睛,深邃卻又清澈。讓我一時看的兩眼發(fā)直。
這男的也忒好看了吧?怕是從漫畫書里走出來的男主角也不外如是吧?
“這位小娘子清麗的很,倒是合我的胃口。”我這兒正看的出神,那男子卻面帶笑意的走近了我,一伸手就托起了我的下巴。
?。空l是小娘子?合誰的胃口?這帥哥難不成是我要吃了我么?
“我、我沒洗澡呢,臟的很,不好吃,不好吃。”我又緊張又羞澀,大腦一片的空白,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極力辯解著。一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好了。
誰知聽了我的話,那男子笑的更歡了,他那雙墨如夜幕的眸子微微一瞇,“無妨,我自有凈.身的法子,你只負責(zé)來合我就好了。”
“啊?你……”我被他這話搞得是一頭霧水,還想張嘴問什么,卻覺得嘴上一涼,一張柔軟的薄唇已經(jīng)吻上了我的紅唇。
這、這是什么情況?一言不合就開車了?!
“今夜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男子那帶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低低的響起,仿佛一劑麻醉劑,將我的大腦和身體統(tǒng)統(tǒng)的麻痹了,我潛意識的想要反抗他,卻一不小心完全淪陷了進去……
“琳豬,能吃又能睡,說的就是你吧?都幾點了還不起?”恍惚間,耳邊響起了王燕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對王燕發(fā)出的噪音極為不滿:“祖宗,下次你叫.床的聲音能不能小點兒啊?”,我抬手想拍她一巴掌,卻發(fā)現(xiàn)全身竟酸軟無比,絲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你別急,等我下次一定錄給你聽,讓你這個單身狗好好揣摩學(xué)習(xí)一下。”王燕一邊跟我說著俏皮話一邊伸手把我從被窩里一把撈了出來。
“呦,我的大小姐,你脖子上這是什么啊?”這時王燕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猛地一下湊到我的近前,拽著我的衣領(lǐng)上上下下的翻看著。
“不光是脖子,你肩膀上都有,你昨晚干啥了?難不成你已經(jīng)饑.渴到自己拿吸管吸自己不成?”王燕滿眼疑惑的看了我兩眼,轉(zhuǎn)身又看了看張薇先前用吸管喝水的杯子。
王燕這話讓我心里一驚,忙扯著領(lǐng)子往自己身上一看。
從我的脖子到胸前,都遍布著一粒粒的小“草莓”,雖然沒吃過豬肉,但總見過豬跑,這種草莓我在張薇的脖子上見到過,這、這不就是吻痕么?
這是誰大半夜的發(fā)神經(jīng)跑我床上嘬我來了?
“王燕!是、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兒?!”我又羞又怒,想著這么缺心眼的事兒也就王燕干得出來。
“我可沒那閑工夫,再說你身上這么多,只怕我得嘬缺氧了,我腦子有病?。磕銊e是過敏了吧?怎么張薇這兒剛好,你又病了?”王燕對我的貞。潔倒是堅信不疑,她撇了我兩眼,就建議帶我去看醫(yī)生。
經(jīng)她這一提醒,我才一下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猛地一下坐起來往一邊看去。
張薇的床上此時空空如也,竟然連被褥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