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躲閃的敷衍:“我沒事,就是……忽然有些不舒服。”
我爸一聽這話,一下子緊張起來,連忙關心的問:“哪里不舒服?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我說:“可能受了涼,腸胃有點痛。吃點胃藥再躺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我爸看了眼我的臉色,不放心的說:“還是去醫(yī)院看一看吧,瞧你疼的挺厲害的樣子。”
我說:“真的沒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過,今晚去不了舅舅家了,你給他打個電話,咱們改天再去拜訪吧。”
我爸聽我這么說,有些遲疑。后來見我氣色實在不好,終于還是點了點。
我回到房間關上門,眼淚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心里卻飛快的想著:我該怎么辦?喬立峰拿我爸爸當把柄,他能威脅我一次,就能威脅兩次、三次,甚至七八次!
我對他的人品已經完全不抱有希望,感覺這樣下去,他直接會毀了我的人生!
我覺得,我不能這么坐以待斃下去了。必須做點什么來反抗,或者擺脫掉喬立峰。
我想過報警;想過遠離喬立峰,帶我爸去別的城市生活;甚至想過拿把刀,沖到喬立峰的家里,和他同歸于盡……
可是很快,又覺得不現實。
報警的話,會驚動我爸。
突然換城市,也會讓我爸起疑。
至于和喬立峰同歸于盡……
我想了想,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也許我可以嚇嚇他,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就這樣,原本溫馨的除夕夜,我卻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滿心悲憤的胡思亂想。一直到天亮,都沒能睡的著。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爆竹聲從早上一直響到中午,整個世界都是被濃濃的喜慶所淹沒。
可惜,在這樣歡樂的節(jié)日里,我卻只焦慮的盤算著時間。
離晚上八點已經越來越近了。如果我不去玉錦酒店,喬立峰肯定不會罷休??扇绻?,心里又是100個的不情愿,不甘心。
很快到了晚上,我更加的不安。這個時候,卻再次接到喬立峰的電話。
他語帶威脅的提醒我:“還有兩個小時就八點鐘了。打扮的漂亮點,別給我?;?。只要你好好聽話,舅舅不會虧待你。”
我死死的握著手機,沒有說話。卻在掛斷電話后,決絕的從茶幾上拿了把水果刀放進包包,而后臉色陰沉的出了門。
來到喬家的時候,他們一家正在吃晚飯。突然看見我過來,都十分的意外。
喬立峰站起身,不高興的問:“綿綿,這個時間你不去見肖總,來我這里做什么?”
我嘲諷的冷笑一聲,顫抖的從包包中拿出匕首,憤憤說:“我來和你同歸于盡!你休想再利用我!”
說著我假意沖過去砍人。
喬家人一下子被我嚇的驚呼著四散開來。喬立峰見我逼近,隨手拿起個椅子,狠狠的往我身上砸。
我一驚,連忙側身躲開。卻聽喬立峰大聲的對著家人叫喊:“快!奪走她手上的刀!”
表姐喬曼和舅媽李麗卻都不敢靠近,只和喬立峰學拿椅子砸我。
一個人攻擊我,我還能試著躲避。可三個人一起,我哪里躲得過。最終被一把椅子砸中,痛的跌倒在地上。
喬立峰一見,又大叫著指揮:“快!壓住她!扔掉她手上的刀。”說著率先朝著我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