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顏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簡奕話的意思,“不行!”她斷然決絕,不看簡奕失望的眼神,“簡奕,這樣的話你以后還是別說了。”
簡奕激動起來,雙手握住她的肩,“顏顏,你不跟我走,難道你想不幸福一輩子嗎?”
人活著不光是為了幸福,明顏在乎爺爺,在乎明家,也在乎簡奕的名聲,他一個公眾人物,要是跟自己一個已婚女人私奔,傳出去,一定會毀了他的音樂生涯。
再說了,即便是明顏要離開厲墨寒,也不會是以這種方式,“簡奕,你別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的。”
明顏說道,毅然決然的推開了他的手,“你自便吧,我要上樓去看爺爺了。”
簡奕還要說什么,明維時扶著明家老爺子就下樓來了。
見到爺爺,明顏奔過去,幫忙扶著爺爺,“爺爺,您怎么下來了?”
老爺子呵呵笑起,“爺爺想快點看到顏顏啊。”
“怎么就你一個人回門?”明維時問明顏,臉色和張若云的一樣難看。
“墨寒……他忙。”明顏說道,即便他真有空,可能他也不見得會陪自己回門。
明老爺子放開兒子的手,緊緊握起孫女的手,“沒事,只要見到我的寶貝孫女就行了,顏顏,跟爺爺上樓。”
“好的,爺爺,您慢點兒。”明顏扶著爺爺上樓前回頭看了簡奕一眼,希望他不要執(zhí)迷不悟下去了。
進(jìn)了書房,老爺子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首飾盒給明顏:“這是你奶奶嫁給我時戴的首飾,是明家的傳家寶,你嫁的匆忙,明家都沒有給你準(zhǔn)備什么嫁妝,這就當(dāng)是爺爺給你的嫁妝了。”
明顏知道,婚禮前,媽媽給姐姐準(zhǔn)備了許多嫁妝的,可姐姐臨時逃婚,媽媽就把那份嫁妝收起來了。
她打開面前的首飾盒,看到里面一整套的鉆石首飾,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爺爺,我不能要,這是奶奶留給您的。”
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要她收下,“這是你奶奶留給明家女兒的,你是明家的女兒,這就是你的。”
“那好吧,我一定會保管好的。”為了讓爺爺安心,明顏收下了。
老爺子囑咐明顏:“收好了,別讓你媽看到了,她喜歡這套首飾很久了,我一直沒松口。”
“哦。”明顏把首飾盒裝進(jìn)了自己的包里。
“爸,我們該出發(fā)了,晚了就趕不上飛機(jī)了。”門外傳來了明維時的聲音。
老爺子看著孫女,語重心長,“顏顏,別怪爺爺逼你嫁給墨寒,爺爺老了,只有把你交給一個有本事的人,爺爺才能安心,墨寒他是脾氣不好,但爺爺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人不壞。”
明顏忍著淚,點了點頭,扶著爺爺出了書房。看著載著爺爺?shù)能囘h(yuǎn)去,她心百般不是滋味。
簡奕拍了怕明顏的肩膀:“明爺爺一定會沒事,你別擔(dān)心。”
“嗯……”明顏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和簡奕走向家門,她沒看到,張若云在背后看她和簡奕的表情有多鄙夷。
“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明家的二女婿是簡奕呢。”張若云說道,撞開明顏先一步進(jìn)了家門。
明顏看了簡奕一眼,笑笑,“你別介意,我媽心情不好。”
“她就沒心情好過。”簡奕皺眉看著張若云離去的方向。
明顏聽得出,簡奕很不喜歡張若云,張若云也同樣不喜歡從小只和明顏玩耍不理明美的簡奕。
兩人才走到門口,就聽見有車子駛?cè)朊骷掖箝T,明顏轉(zhuǎn)頭看去,看到了厲墨寒的車。
厲墨寒拄著導(dǎo)盲棍下了車,在秦楓的引領(lǐng)下,走了過來。
“你……不是忙嗎?”明顏走到厲墨寒的身邊,見厲墨寒朝自己伸出手,她忙握著他的手。
簡奕看著厲墨寒,眼里并出火花,“厲先生,又見面了。”
感覺厲墨寒握自己的手緊了緊,明顏知道他是生氣簡奕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厲家,她向他解釋:“今天爺爺去瑞士,簡奕是來送爺爺?shù)摹?rdquo;
“是嗎,那看來我得謝謝簡奕了。”厲墨寒說道,放開明顏的手,轉(zhuǎn)而摟起她的肩。
張若云迎了出來,換了張笑臉:“墨寒來啦,快進(jìn)來吧,我讓廚房多做幾個菜。”
厲墨寒笑笑,像主人一樣邀請:“簡奕,一起吃頓飯吧,就當(dāng)是補(bǔ)喝我和明顏的喜酒。”
“好啊,不過今天這酒怎么喝,得我這個客人說了算。”簡奕看著厲墨寒,絲毫不不畏懼。
“沒問題。”厲墨寒同意了,雖然面帶微笑,可給人一身的壓迫感。
明顏只覺得的頭大,她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小心臺階。”明顏對厲墨寒說道,這是他失明后第一次來明家,她小心翼翼的給他引路,生怕他磕著絆著。
進(jìn)了明家,厲墨寒對秦楓說:“秦楓,你先回去,今晚我不回去了,陪少夫人住在娘家。”
秦楓有些不放心,“可是……”
厲墨寒握起明顏的手,“別可是了,少夫人會照顧我的,你就回去吧。”
“是。”秦楓回道,就離開明家。
餐桌上,就簡奕和厲墨寒兩個男人,可張若云卻拿了兩瓶茅臺,明顏皺眉,母親難道看不出來厲墨寒和簡奕已經(jīng)爭鋒相對了嗎?這要再喝點烈性酒,還不打起來?
見簡奕用喝紅酒的高腳杯倒茅臺,明顏忙制止他:“簡奕,喝紅酒就行了。”
簡奕看著明顏,停下了倒酒。
厲墨寒笑起,摟著明顏,姿態(tài)親昵地靠近她:“寶貝兒,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能喝的。”
她當(dāng)然不擔(dān)心厲墨寒,他是特種兵出身,這點酒就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可是簡奕……明顏了解他,他向來滴酒不沾的,就怕他喝醉了生出別的事端。
“既然厲先生都這么說了,那我們今天就不醉不歸。”簡奕說道,嘩嘩的把茅臺當(dāng)水似的倒?jié)M了高腳杯。
明顏幫厲墨寒把那杯酒放到他的手邊。
這時,張若云悠悠然的開口對簡奕說道:“簡奕,不是阿姨說你,明顏和墨寒才結(jié)好婚沒多久,你怎么能帶她去美國呢?”
明顏沒想到之前她和簡奕在客廳里說的話被張若云聽了去,此刻還故意添油加醋的說給厲墨寒聽,是嫌事還不夠大嗎?“媽,你聽錯了,簡奕只是邀請我去美國看他的演出,醫(yī)院忙,我走不開。”
“是嗎?”張若云笑笑,“我還以為簡奕是見你嫁給墨寒后一直悶悶不樂,要帶你出去散散心呢。”
明顏不再說話,有這樣一個永遠(yuǎn)只盼她過得不好的媽,她的委屈誰能懂,她拿過另一瓶茅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顏顏,你別喝。”簡奕知道她的酒量,忙勸她。
明顏笑笑,起身端起酒,“今天我回門,怎么說我也該敬大家一杯吧。”說完,她仰頭喝了起來,哪怕這酒辣得她喉嚨跟火燒似的,她也沒停下來,一口氣喝完了整杯。
她喝完后,放下酒杯,要雙手撐著桌子才能站得穩(wěn)。
“顏顏,你還好吧?”簡奕問她。
明顏低著頭不說話,這感覺真的很不好,她現(xiàn)在看什么都是重影的。
感覺要站不穩(wěn)的時候,旁邊的厲墨寒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她聽見他說:“沒事,她喝醉了我會照顧她的。”
不等厲墨寒和簡奕喝那杯酒,明顏就整個人倒靠在他的肩上。他橫抱起明顏問張若云,“明顏的房間在哪里?”
張若云叫來女傭把厲墨寒領(lǐng)去明顏出嫁前住的房間。
厲墨寒抱著明顏上樓后,簡奕端起自己那杯白酒咕隆咕隆全喝了下去。之后,他趴在桌上好長一會兒后才起身搖搖晃晃走出了明家。
厲墨寒把明顏放到床上,對明家的女傭冷冷下令:“出去,把門關(guān)上。”
女傭出去后,厲墨寒給明顏蓋上了被子。
明顏躺在自己從小睡到大的單人床上,伸手摸到她熟悉的維尼熊,緊緊抱在懷里,“小熊,你想我了嗎?”她吻了吻小熊,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
感覺有塊冰毛巾搭在自己的額頭上,迷迷糊糊的明顏喃喃出聲:“謝謝你啊,朱珠……”
印象里,她每次生病,只有朱珠會照顧她,她伸手摸到朱珠的手緊緊握住,疑惑:“朱珠……你的手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大了?”
朱珠沒有回答她,沒一會兒,明顏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明顏醒過來時,天已經(jīng)黑盡了,臥室里沒開燈,一片昏暗。
她急著要上廁所,沒顧得上開燈,昏昏沉沉下了床去衛(wèi)生間。
突然,腳下絆到一根棍子,“?。?rdquo;她猛地向前跌去,手撐著衛(wèi)生間的門上,才沒有臉朝地摔了下去,可沒等她站起來,這滑拉式的門往兩邊打開。
“啊……”明顏的雙手被拉開到極限,快撐不住了。在要迎面摔下去的時候,明顏看到面前站著的厲墨寒,她想到?jīng)]想,就下意識的伸手去拉他的手。
她沒拉住厲墨寒的手,卻拉下了厲墨寒圍在腰上的浴巾,明顏跌了下去,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紅撲撲的小臉?biāo)查g和厲墨寒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來了個親密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