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樺把貓眼的翠玉簪子簪起,在鏡中照了照:“婆婆賞我的,看著真寶氣。”
樓冬封原是喝茶,笑嗆了:“蠢貨,寶氣是傻,可不是漂亮。”
“你騙我,怪不得丫環(huán)也笑。”原來是這個意思,她真是羞到沒臉見人了。
樓冬封大笑:“這你都信,也太傻了。”
“我聰明著哪。”
“噗——聰明個屁。”
俞百樺惱羞成怒的去撕扯他:“你罵人?你沒教養(yǎng)。”
“還不是被你氣的。”樓冬封長手一伸,點住她額頭,不讓她近身,短胳膊短腿一頓撲騰。
“我夸自己聰明,你生什么氣。大不了,你也聰明。”
樓冬封松手,被她慣力撲了個滿懷。
“想投懷送抱就早說嗎?還變著法子掩飾。”
“我沒……”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樓冬封推倒在榻上,原是鬧著玩的,后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那時的樓冬封,對‘節(jié)制’二字還一無所知。
小廝青木敲門,扯著嗓子喊:“世子,太子府差人送信,說申末交替之時過來。”
樓冬封松開美人的櫻唇,聲音暗啞嘶沉:“現(xiàn)在什么時辰。”
“午時剛過。”
“滾,還有一個時辰就來攪合。”小廝青木剛走幾步,就覺的不對,明明平日都要提前送信的,不是這態(tài)度啊,難道說……咦,欲求不滿的人真是可怕啊。
樓冬封見她蒙著臉,羞的不肯出來,只得罷手,攜著美人洗了個鴛鴦浴,搖扇納涼。
明明還是三四月份:“這天可是越來越熱嘍。”
“覺的熱,就松手。”俞百樺掰著轄制在腰上的大手,想要掙脫。
“不要鬧,在鬧又得重洗了。”他的手往她光滑的腹部一按,她立刻停了下來,她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了。況且在力氣方面,她與他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
“夫君大人,我不鬧了。”
樓冬封也就是嚇唬嚇唬,悠哉悠哉的搖著扇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扇墨大煙??世子又再講奇奇怪怪的話了……
“我們明天回娘家,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
“我忘了。”
俞百樺冷哼一聲翻身背對著他,生氣,這么大的事也記不住,外加身子乏累,氣悶悶的睡著了。
估摸過了三刻鐘,樓冬封下榻穿好衣服,過來喊她,她惺忪睡眼爬在枕頭上瞧他:“出去啊。”
樓冬封扯著她臉蛋,晃她。她不情愿的翻了個身諾諾的問:“我可以再睡會嗎?”
“你整天都缺覺,不準睡。”
俞百樺不服氣的嘟著嘴爬起來,被他一指頭兌倒,她踢著腳氣咻咻的。
“可是你不在,一個人很無趣,你又不讓丫環(huán)來主屋。”
這話很討賞,樓冬封大手一揮:“隨便你叫丫環(huán)來陪你。”
俞百樺一下精神了,明天回娘家,正好叫歡脂進來問問,看看陪嫁的丫環(huán)婆子們,誰想回俞府。也不知道回娘家要帶些什么?這些世子會安排吧。她差了人去叫,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忍不住在門口眺望起來。
俞百樺唉聲嘆氣的在八仙桌前坐下喝茶,只聽外間有腳步聲,這八成是歡脂了。
“咦,怎么是你?”
“不然?姐姐以為是誰?世子嗎?真是不巧世子正和太子花廳喝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