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宋原崇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所以你一定要活著,曉光!”他說道,心顫抖了起來。
要不是失血過多沒力氣,周曉光真想跳起來抱著他,可她不光跳不起來,連緊盯著宋原崇的雙眼都漸漸模糊起來,接著就閉上了。
“曉光!”宋原崇的情緒徹底失去控制,他大聲地呼喚她。
“先生,她只是暈過去了,你別太激動。”在旁給周曉光傷口做緊急處理的醫(yī)生對宋原崇說道。
宋原崇這才不那么激動,平靜下來后,他后背的襯衫都被剛才的冷汗浸濕了,究竟他是什么時候?qū)χ軙怨膺@么在乎的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即便再理智的人還是一樣逃不出感情里的溫水煮青蛙。
搶救室里,周曉光輸了八百毫升的血后總算脫離了危險。
宋原崇坐在病床邊,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等著她醒過來。
方靜鈺和陳鍇處理好這起傷人事故趕來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
看到病房里宋原崇紅著眼緊緊握著周曉光的手,方靜鈺真恨不得自己才是那個替宋原崇擋刀的人。她了解宋原崇,他這個人雖然表面冰冷,實則最重情義,這一來,他對周曉光只會比以前更好。
“宋總,李忠已經(jīng)被捕了。”陳鍇第一時間告訴了宋原崇這個消息。
“好。”宋原崇現(xiàn)在沒心情想李忠殺自己的動機,一心只想周曉光快點醒過來。
方靜鈺提了個建議:“原崇,曉光是女孩子,要不你回去休息,我來照顧她就好。”
“不用,你們回去吧。”宋原崇已經(jīng)打電話讓李阿姨把周曉光的洗漱用品和衣物送來了,他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周曉光。
“走吧。”陳鍇對方靜鈺說道。
方靜鈺面帶不悅,和陳鍇走出了醫(yī)院。
送方靜鈺回家的路上,陳鍇感嘆:“我一直以為宋總不近女色,沒想到癡情起來比誰都癡情。靜鈺,你和宋總走得比較近,那個叫曉光的女孩子是不是宋總的女朋友???”
方靜鈺臉拉得更長了,“陳鍇,做好你的事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陳鍇不傻,知道方靜鈺對宋原崇那點小心思,只是他就不明白了,這女人怎么就喜歡自找罪受呢?剛才宋原崇在醫(yī)院對女孩的一舉一動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她沒機會嗎?
“方助理教訓(xùn)的是。”陳鍇說道,之后便一路沉默。
“嘶……”凌晨五點,周曉光身上的麻藥過了之后,她醒了過來,傷口疼得她直吸氣。
“曉光……”一直握著她的手的宋原崇抬起頭,忙問她,“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了,只是……傷口有些疼。”她說道,努力給他一個微笑,對于挨了這一刀,她不覺得是件倒霉事,到覺得是因禍得福。
“你一直守著我?”看他一身衣服未換,周曉光心里甜滋滋的。
她真是樂觀,差點失血過多身亡,一醒來卻還照樣對他笑,“嗯。”
身體虛弱的周曉光就這么看著宋原崇,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年輕,恢復(fù)的快,第二天下午,周曉光就能坐起來了。
睡了一覺醒來,沒見到宋原崇,護士告訴她,宋原崇回家換衣服去了。
因為住的是VIP病房,有電視機,周曉光一個人實在無聊,就小心翼翼下床要去拿茶幾上的遙控器。
腳剛落地,宋原崇就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看到周曉光正要下床,他不悅起來,語氣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嚴(yán)肅:“誰讓你下床了?”
周曉光怯怯地把腳縮回病床上,“我無聊,想拿遙控器看看電視。”
“你不會叫護士嗎?”又是一句嚴(yán)厲的苛責(zé)。
周曉光撅著小嘴,輕聲嘟嚷道:“兇什么兇嘛,人家可是病人呢。”
“……”看著小丫頭委屈的樣,宋原崇不再教訓(xùn)她,神情緩和下來,把李阿姨燉的雞湯放在茶幾上,拿起遙控器給她開了電視。
宋原崇把湯倒在碗里喂到周曉光的嘴邊。
周曉光享受著宋原崇這難得的溫柔,喝了一碗湯之后,就摟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
宋原崇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讓她坐直了,“坐好了,別碰著傷口。”
“不要。”周曉光將他的手臂摟得更緊了些,她真怕她傷一好,宋原崇又要躲著她了,“宋原崇,你說你喜歡我的,不許說話不算話。”她看著他,雙眼寫滿不安。
宋原崇沒說什么,就讓她這么靠著看完一集電視劇。
白天公司的事多,宋原崇照顧她吃完飯后就去了公司,晚上他就留在醫(yī)院陪著她。
病房里只有一張床,宋原崇只好蜷在沙發(fā)上過夜。
因為白天睡多了,周曉光夜里睡不著,就輕手輕腳下床走向宋原崇。
她趴在宋原崇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心跳聲,心里竊喜著。
感覺到身上有重量,宋原崇睜開了眼,看著昏暗里周曉光瑩亮的雙眼,他嘆息一聲。
“宋原崇,我可不可以親親你???”面對宋原崇,周曉光總是一副花癡的樣子,他不回應(yīng),她就糾纏不停,“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
話音才落,她就仰著頭,櫻唇輕輕抵上宋原崇的唇。
她所謂的親吻就是唇碰唇,可見她有多純真。宋原崇拿這樣的周曉光沒轍,她要是知道自己不過是把她當(dāng)成一枚復(fù)仇泄恨的棋子,她還會這么喜歡自己嗎?
宋原崇握著她的雙肩,將她推了起來,“到床上去,別著涼了。”
“我一個人睡冷。”當(dāng)宋原崇把周曉光放到病床上時,她緊緊摟著宋原崇的脖頸不放手。
宋原崇掀開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他告訴自己,他回應(yīng)她不過是因為她替自己當(dāng)了這一刀罷了。
周曉光依偎著宋原崇,很快就睡了過去,卻不知道,宋原崇這一夜未眠。
第二天,宋原崇去公司后,就沒再來醫(yī)院,來醫(yī)院陪周曉光的是方靜鈺。
“原崇呢?”周曉光問方靜鈺。
方靜鈺把果籃往茶幾上一放,公事公辦地告訴周曉光:“原崇他很忙,沒時間天天來這里守著你,從今天起,我來照顧你,有什么你就跟我說,別客氣。”
周曉光最受不了方靜鈺這種自以為和宋原崇很親近的樣子,眉毛一揚,起了醋意,“好啊,白天你照顧我就行了,至于原崇,他晚上來陪我睡就好了。”
方靜鈺臉上明顯僵了僵,她沒想到這小狐貍精勾人的本事這么大,居然都和宋原崇睡到一起了,還這么不要臉的講了出來。不過看周曉光傷的不輕,就算兩人睡到一起也做不成什么事。
方靜鈺鎮(zhèn)定下來后,莞爾一笑,“是嗎?別看原崇表面看起來冷冰冰的,對孩子還是挺溫柔的,看你一個人睡不著,陪你睡一晚也是應(yīng)該的。”
沒激怒方靜鈺,周曉光感覺挺失敗的,咬了咬牙,反駁她:“原崇才不是把我當(dāng)孩子,他說了,他喜歡我!”
“哼,是嗎?”輪到方靜鈺還擊,她可比周曉光這個小女生狠多了:“可你們只有睡覺而已,我想,原崇連衣服都沒脫吧?他胸膛上有塊紅色的胎記,這你一定不知道吧?”
“說的跟你見過一樣……”周曉光心里發(fā)虛起來,宋原崇和方靜鈺真有那么親密嗎?
方靜鈺靠近周曉光,輕聲告訴她:“我不光見過,還親過,而且……不光如此。這才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睡在該做的事,你懂嗎?”
小狐貍精想跟她斗,差遠了,她好歹也是在職場混跡多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