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是在學校的宿舍里,睜開眼的瞬間,劉娜娜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我下了一機靈。
“醒了哎,四兒,你昨怎么回來的?”劉娜娜看著我一臉的驚奇。
我皺眉,我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場大爆炸上,轟轟地火球直奔向我,我的指尖無由地顫抖著,再然后,是誰沖出了身體?
我的頭翁的一聲,庭延!庭延知道了嗎?我瘋了一樣摸著程奺的手機,按開了開機鍵,里面什么留言,視頻都沒有!
那出來的人……是亞特!
額頭的傷突然疼得厲害,我摸出我的手機,迅速撥到庭延的號碼上,卻怎么也按不下?lián)芴栨I。
劉娜娜看著我一臉蒙登,好心地抓住我的大拇指撥了下去,我條件反射地把聽筒貼到耳邊,里面?zhèn)鱽頇C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劉娜娜看著我一副魂不守體的模樣,晃晃我:“四兒,怎么了?你還沒說呢,你怎么進來的?昨兒我們都睡了,下那么大的雨,你自己翻窗戶進來的?”
我搖搖頭,把臉埋在掌心,“不知道。”
劉娜娜也沒當回事,拍拍我,“你就是太累了,再睡會兒吧。”
我哪還睡得著?倚再墻壁上,望著屋角發(fā)呆。
坐了好久,突然感覺到震動,經久不絕,劉娜娜推推我,“四兒,手機。”
我在枕頭下面一陣亂翻,才看到來了電話,“是秦淺嗎?”
“對。”
“你的快遞。”
“好的,我馬上下樓。”
我來不急換身衣服就躥下樓去,下過雨的操場,冷風嗖嗖吹毛孔里,捧著快遞盒子,心里無味陳雜。
下個星期是庭延的生日,不知道這份禮物,還有沒有送出手的那天。
我回寢室打水洗臉洗頭發(fā),一通洗過之后,劉娜娜正捧著我的衣服照來照去,“太大了吧,男款誒。”
我早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繼續(xù)擦著頭發(fā)沒理她,卻見她眼睛瞪得賊大,搬個板凳倒坐在我面前,“四兒,你和你男人怎么樣了?”
“誰?”
“就顧律師唄!”
“能怎么樣,我倆就沒開始過。”
“你丫這就沒良心了啊!人家顧大律師對你多盡心啊!那天在醫(yī)院說不定是個誤會呢?男人誰沒點花花腸子?”
這都扯哪去了?為了堵她的嘴,我說:“去吃烤肉去,三分鐘以后。”
劉娜娜一邊用眼神吐槽我,一邊飛快地畫了和眉毛和口紅,我對鋪那豬也蹭得從鋪上起來,“帶我一個。”
上個月的稿費已經打到我的卡里了,現(xiàn)在除了吃,我真想不到還能干什么?
走到對面的烤肉店,里面的人不太多,我們選了靠門的一桌坐下,選了一份套餐,肉才下了鍋,就見王佳佳急急忙忙地跑進來。
劉娜娜一抬頭,“三兒,來得真好,有肉吃。”
王佳佳咧咧嘴,笑得極不安,她扯了扯我的小包,低聲說,“秦淺,出來一下。”
我走出去,背倚在門玻璃上,見她神秘兮兮地朝周圍看了看,“秦淺,你還有沒有錢?”
她這樣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問出這樣的話真的很奇怪,我說:“你要用多少?”
她比出一跟手指,“1000。”
“什么?”我還欠著顧西城的錢,1000塊真的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她似乎是有點急了,“有沒有?”
我沉默了一秒,說:“有,我去提款機里取。”
她的眼里突然帶了些鄙視,“你還用去提款機取嗎?你一天晚上也不只這些錢啊。”
“你在說些什么?”我一個月的稿費也就那么點錢,容易嗎?
“你還裝!你之前不是在酒吧唱歌嗎?我弟弟要不是去捧你的場,會砸進去那么多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