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顧西城的胸口,在人來人往地街頭,哭得稀里嘩啦。
當我緩過神,發(fā)現(xiàn)抱著我的人是顧西城的時候,我使勁推開了他,眼淚都顧不得擦,就大步不步地跑回了寢室。
我跑去水房洗了把臉,好在我寢室那幾個大頭,忘了鎖門,我才能順順利利地換了件衣服,下樓去上課。
上大課的階梯教室離寢室有段距離,我剛才那超級馬力地跑,扯得腳斯斯拉拉地疼。我仰頭望天,秦淺啊秦淺,你哭傻了,抱著顧西城哭!
等我地小瘸腿倒騰到階梯教室外面,我扶著窗臺站了半個小時之久,那節(jié)大課才上完。
我在人潮人海中張望了半天,才看見我寢室那三個,劉娜娜看見我,完全不顧人多人少,扯著嗓門沖我嚷嚷:“你丫可回來了,你男人打電話都打我這來了。”
我朝她比了比嘴,讓她小點聲,結果她完全不領會我的意思,“別說,你男人帥我一臉那!”
我一聽不對味兒??!她見過顧西城了?
就聽劉娜娜白癡地說:“我和他說要是你大早晨回學校,肯定走小門,不用謝我啊。”
我頓時滿眼噴火,謝你大爺!
眼看劉娜娜要撞我一撞,我扶著墻靈敏地躲了過去,“別碰姐姐,姐姐腳負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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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上課下課,作業(yè)小說,我忙得腳打后腦勺,期間白簡給我打過幾通電話,我沒有時間去多想什么,生活反而簡單了不少。
在我周五周六連續(xù)兩天窩在寢室以后,劉娜娜忍不住了,她搬個凳子湊到我跟前,“你說你整天也不說話,抱著筆記本啪啪啪,林黛玉附體了你?”
我盯著電腦屏幕繼續(xù)敲字,劉娜娜在那兒,說了半天自己覺得沒勁,也回去了。
小說還是從前的樣子,訂閱不多,那幾個穩(wěn)定的讀者夸我,說我最近更得勤,讓我好好保持。
寫小說寫久了,我慢慢發(fā)現(xiàn),有人一直追你的文,就像在傾聽著你的心事,你也就不會那么怕,那么孤單了。
在我的生活好容易風平浪靜了一星期之后,我的電話響了,照理說我媽不會上課給我打電話,我按了接通,就蹲著從后門出去了。
“喂。”
我媽那邊有點吵,“小淺啊,我和你爸在a城了,前幾天你爸總嚷嚷著腰疼,柳水的醫(yī)院,說你爸是腎結石,需要手術。我想著還是到城里來做保險,就和你爸過來了,你不用著急??!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和小顧通過電話了……”
我媽要是不提顧西城我還那么著急呢,聽她說顧西城給找了醫(yī)院,我問了醫(yī)院地址,飛奔出學校,就攔了輛車。
我沖到醫(yī)院的時候,看著醫(yī)院的名字,無語凝噎,這不是我住的那家醫(yī)院嗎?我噩夢的開始,我真想拽著顧西城問問:a城這么大,你偏帶我爸來這家醫(yī)院,你是這家的VIP?。?/p>
其實想想老秦和我媽也真是的,從柳水到b城不是更近?偏繞遠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