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既然管不好,不如送別人

我們說干就干,當(dāng)下開始策劃。

喬北說,要實施這個計劃,沒錢可不行。但他現(xiàn)在手頭緊,家里人又防著他,實在搞不到,他又不愿意開口問別人借。

我倒是有錢,可惜在溫家沒帶出來,喬北便讓我潛回去拿。但溫家有門衛(wèi),回去鐵定會被發(fā)現(xiàn)!然后我們又是一番商量,最后決定從一處監(jiān)控死角的墻頭爬進去。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事不宜遲,我和喬北立刻打車來到溫家,然后鬼鬼祟祟的潛到院墻邊。可惜院墻太高,喬北托著我的屁股將我往上推。我好不容易爬到了墻頭,卻愣是不敢往下跳。最后喬北急了,只好讓我下來,然后代替我去取錢包。

他家和溫家是世交,所以喬北從小到大來溫家的次數(shù)很多,對溫家的布局也十分了解。我只需要告訴她放錢包的位置,他便能摸索到。

我在院墻外面等他,很快喬北拿著我的錢包爬了出來。他說溫家沒什么人,估計都去找我了,所以一路很順利,什么人都沒有遇見。

我和喬北十分興奮,在附近的廣場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然后商量著要去哪個城市玩。最后想來想去,決定去三亞。但是三亞比較遠,去的話得坐飛機,還得等明天的航班。

我們便打算先找家酒店住下來,等到明天上飛機前再給對方家長留言。這樣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我們已經(jīng)在飛機上,他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計劃的倒是不錯,可是沒有想到,去酒店開房間的時候,服務(wù)臺說只剩一間了。

喬北準(zhǔn)備換一家酒店,可是我知道,這附近像樣的酒店就這一家。要是再換,還得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我今天穿的單薄,又在外面逗留了一個晚上,實在不想再出門吹風(fēng)。便對喬北說:“一間就一間吧,太晚了,我不想再折騰了!”

喬北沒想到我會這么說,表情有些意外。他看著我,有些不自然的說:“可是……我們兩個……會不會不方便?”

我瞧他那個緊張的樣子,頓時沒好氣,翻了個白眼說:“你可別多想,我純粹是太累,不想折騰。一會兒睡覺的時候你離我遠點,咱們進水不犯河水。”

我其實是把喬北當(dāng)成了哥們,又是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所以才沒顧忌太多。要是換成一般人,我不可能這么隨便。

喬北見我這么說,也再沒多想。登記好了以后,便拿著房卡去了房間。

房間的環(huán)境還不錯,床也很大,足夠我們兩個人睡了。我把枕頭一頭放一個,而后用一種命令的語氣對喬北說:“一會兒你睡這頭,我睡那頭。不準(zhǔn)打呼,不準(zhǔn)磨牙,不準(zhǔn)離我太近。”

說完我便去了浴室洗澡,等我洗好了出來,發(fā)現(xiàn)喬北正坐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游戲。

我說:“我洗過了,你去洗吧!”

喬北“噢”了一聲,收起手機站起身。一抬頭,看見我穿著酒店自備的浴袍站在那里,眼神猛的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

但我并沒有在意,自顧自的拉開被子便躺了下去。

這段時間我每天寫作業(yè)到很晚,睡眠有些不足,加上今天也已經(jīng)不早。所以我的頭一落在枕頭上,睡意便涌了上來。喬北后來在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了。在我的潛意識里,喬北不會害我,所以我對他一點兒的防備也沒有。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一覺睡到大天亮。人還沒睡夠,卻被一聲熟悉的暴喝聲給驚醒。

我嚇了一跳,猛的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溫睿正滿臉怒氣的站在我的床邊。

我的大腦一時還沒回過神來,以為自己還在溫家。正有些生氣被打攪了睡眠,卻又猛的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好像有些不對勁,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可是,溫睿不是去出差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正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卻見溫睿又猛的一掀被子,將還沒睡醒的喬北直接扯下了床,而后暴怒的質(zhì)問:“你對悅悅做了什么?”

我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喬北這貨居然沒聽我的睡在另一頭。而是和我睡在了一起,并且一直摟著我的身體,也難怪溫睿會生氣。但郁悶的是,我睡得跟死豬似的,竟一直沒發(fā)覺。

由于喬北違反了約定,我多少也有些生氣,便沒幫著他說話,只是目光沉靜的瞪著他。

喬北一見這樣的場面,多少有些心虛,他對著溫睿討好的說:“睿哥哥,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溫睿卻不吃他這一套,用力捏著他的胳膊繼續(xù)逼問:“回答我問題!”

喬北干笑:“我和悅悅是朋友,能發(fā)生什么事情???只是……很單純的睡了個覺!”

溫睿不相信,冷冷的說:“你要是再不老實回答,我就把你交給你爸爸審問。”

喬北一聽這話,頓時緊張起來。他大叫著說:“睿哥哥,你可千萬別跟我爸說。因為上次進拘留所的事,我爸到現(xiàn)在還在氣我呢。要是再來這一出,非打死我不可。”

溫睿暴喝一聲,“那就給我老實交代!”

喬北無奈,偷偷瞄了我一眼,這才支支吾吾的說:“我也沒怎么著她?。【?hellip;…一時忍不住……親了她一下!”

什么!喬北居然親了我!

我頓時一驚,滿臉的不可思議。

溫睿卻是一陣大怒,渾身上下,滿是冷冽。

他危險的瞪著喬北,像是恨不得將他撕碎。

“只是這樣?”他又咬牙問道。

大概他周身的氣場太過恐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喬北,此時也有些瑟縮。不自覺的便道:“我還……摸了她一下。”

溫睿的臉色又是一沉,我卻猛的沖上去,“啪”的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喬北居然如此猥瑣,趁著我睡著便對我動手動腳。我又羞又惱,指著他便罵:“你流氓!不要臉!猥瑣!你……你摸了我哪里?”

喬北臉色發(fā)白,眼神卻躲閃著不敢看我。他低著頭道歉:“對不起悅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沒忍??!”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的心里真是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就好像被親兄弟插了一刀的感覺。

我咬牙說:“以后我米悅沒你這個朋友。”

說這話的時候,腦子里卻忍不住的想到這么些年來,和喬北相處的點點滴滴。心里又有些發(fā)酸。

喬北一聽這話卻急了,大聲的說:“別啊悅悅,我向你道歉還不行?要不然你說,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我隨你處罰!”

我心里還有些泛惡心,根本不想理會他。便冷冷的說:“那你就永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完也不看喬北變得慘白的臉,去洗手間換了衣服便大步離開了客房。

喬北還要追過來,卻被溫睿擋住了去路。他滿是威脅的說:“以后離悅悅遠一點,否則我不會再像今天這么輕饒你。”

*

走出酒店,我吹著滿是涼意的冷風(fēng),腦子里依然滿是不真實。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被我當(dāng)成鐵哥們的喬北,怎么就對我下的去手?真是……越想越惡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正準(zhǔn)備舒展一下心里的驚嚇,溫睿卻忽然一拉我的手,渾身冷冽的將我扯到了他的車上。

車門一關(guān),他開始逼問:“你和喬北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兩個人跑到酒店開房?還睡在一張床上?”

我自然不會告訴他詐死的計劃,雖然沒來及實施,但保不準(zhǔn)下次還能用得著。想到他之前要把我交給李若嫣,我心里還生著氣呢。

我說:“我的事,你管的著嗎?”

溫睿見我這樣的態(tài)度,臉色頓時一陣發(fā)黑。他死死的瞪著我,眸光中全都是洶涌的怒意。

被他這樣一直看著,我心里其實有些害怕。面上卻不肯示弱,同樣生氣的瞪著他。最后還是溫睿率先敗下陣來。

他嘆息著說:“這么些年來,我其實一直在想,如果你生活在父母生邊,會不會乖巧一些?

外公常說,是我縱容了你,才使得你越發(fā)頑劣。

我知道他說的對,卻始終沒辦法改變。就像做人家后媽的,明知道孩子不聽話,卻不方便出手教訓(xùn)。怕孩子記恨,又怕人家說閑話,做什么都是縮手縮腳。

可每次看你闖禍,看你不聽話,我心里實在自責(zé)。米悅你說說看,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或者你告訴我,到底怎么樣才肯聽話點。”

我被他的這番話說的心微微動,竟有些體會他的不易。

可想到父母的死,我又覺得不該心軟。

我對自己說:他是欠我的!比起兩條人命,這點小折磨算什么?我就是要折騰他,就是要讓他不得安生,誰讓他害死我的爸爸媽媽。

這么想著,我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冷冽。一旁的溫睿見了,慢慢露出失望之色。半響,忽然開口說:“我有個朋友,是高知分子。因為中年喪女,一直想要收養(yǎng)個女孩子。既然我教不好你,不如試著交給別人。只要你聽話點,我想他們家會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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