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看林志彬走了,趕緊喚來任息寧道:“息寧啊,你可以幫我整理一下么?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房間里休息一下。”
任息寧點點頭,接過還在擦拭的茶杯,目送安娜上了樓。任息寧快速整理好廚房和客廳,小心翼翼地出了大門,走了一段距離,便看到簡易之的車停在那里。
她興奮地跑過去,一看到簡易之就說:“哈哈,我就知道你會等在這里。”
簡易之趕緊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拉上車以后說:“你小聲點,被誰聽到了就麻煩了。你走之前有確認沒人發(fā)現(xiàn)你吧?”
“放心,再不濟我還可以謊稱是你落了東西,我出門去易之集團把東西還給你啊。”
簡易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這女人雖然傻,但有時候腦子轉的倒也是挺快的。
“怎么樣?他們沒怎么刁難你吧?”簡易之關切地說:“我之前讓王秘書給林志彬打過預防針,按理說林志彬應該不會把你如何。”
“我說怎么剛才他那么客氣呢,原來是做給你看啊?不過他今天也的確沒有把我怎么樣,大概是被董事會煩得也沒功夫了吧。”
簡易之沉默地點點頭,林志彬又不是小角色,應付董事會耗費不了他多少精力,要不是早早告訴他家暴的錄音有備份,估計這一整天,任息寧都要被林志彬纏著,她也別想查出什么東西來了。
任息寧卻不知道這么多道道,她自覺今天做了不少偉大的事跡,尤其打探出了電話的位置,這更是讓她美的不知道姓什么。
簡易之見她這么高興,也不想潑她冷水,就只任憑她洋洋自得。反正當初決定讓她來涉險,就已經注定他簡易之在背后不能閑著了。
兩人迅速地交換了情報,簡易之就讓任息寧趕緊回家,天也晚了,安娜就算打電話給陳沖也講不了太久,要是發(fā)現(xiàn)任息寧不在就不好了。
任息寧剛走,簡易之就輕聲嘆了口氣。任息寧于他來說就好像一張精致的白紙,簡易之本來想好好保護,不讓任何人玷污了她,卻身不由己,最后還得靠任息寧自己去解決這些事情。
王秘書打趣道:“簡總,這任息寧就只離開了一天,您就多愁善感了一整天,怎么發(fā)現(xiàn)您特別偏愛她啊?”
“胡說八道!開車!”簡易之轉頭看向任息寧離去的地方不再說話,眼前全都是這段時間在簡公館發(fā)生的事情。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讓人又愛又恨,怎么都放心不下。
任息寧像做賊一樣溜回林家,設想了無數(shù)借口為自己開脫,可是進了門除了林母房間傳出的電視聲,再沒有別的聲音,這反而讓她有些心驚膽戰(zhàn)。
任息寧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怎么心血來潮,就想去和林母說說話。她敲響了林母的房門,卻沒有人回應,她又敲了敲,還是沒人應。
要說睡覺,這也太早了些,況且林母睡覺輕,電視聲音那么大,她怎么可能睡得著?任息寧又敲了敲,一片沉默后,她突然不安,扭開門一看,林母正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