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息寧小心翼翼,眼睛緊盯著沉睡的簡易之,生怕把他吵醒了。
房間里很整齊,灰白的基調(diào),極簡的家具,還真是像極了簡易之的風(fēng)格。任息寧沒再往周圍多看,畢竟這里被叫做禁地,眼不見為凈。她徑直走到房間深處,靠在四腳柜上看著熟睡的簡易之。
安靜的出奇,一絲絲太陽光灑進(jìn)來,落在簡易之干凈又棱角分明的臉上。任息寧看得出神,不知怎的竟然浮現(xiàn)了兒時在樂園遇到的男孩的臉。她揉揉眼睛,輕輕拍自己的臉,看來真的是太累了,才能把這樣一個高冷孤傲的男人看成了那個孤獨(dú)異常的男孩。
不得不說的是,自從遇見那個男孩,任息寧就一直在不知不覺中被影響著,尤其忘不了男孩那雙深邃又清冷的眼睛。
過了這么多年,她再沒有遇見過同樣好看和奪人心魄的眼睛,直到那天遇到了簡易之……任息寧撇撇嘴,真是可惜了,那么獨(dú)一無二的眼睛竟然屬于這樣一個人,簡直是暴殄天物。
簡易之突然動了動,任息寧下意識地捂住嘴巴。她應(yīng)該沒有把心里想的說出來的習(xí)慣,怎么這簡易之就好像聽見自己在說什么了一樣?
任息寧心臟狂跳,她從柜子上起身,探頭看了看簡易之,而正對上了簡易之圓睜的眼睛。任息寧驚叫一聲,趕緊捂住自己的臉,想方設(shè)法找地方藏。
“你發(fā)什么瘋?吵死了。”簡易之聲音虛弱,可是話語里放出的冷箭絲毫沒有變鈍,還是刺得人咬牙切齒。
“你醒了也不說一聲,瞪著個眼睛嚇?biāo)廊肆耍?rdquo;
“小姐,你見過有什么人醒了還要大喊‘我醒了’的么?”
任息寧被簡易之搞得無言以對,這確實(shí)是個白癡借口,哪有人醒了還會發(fā)出聲音的,倒不如說這么說的自己才是個笨蛋。
任息寧羞紅了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極做了壞事害怕被懲罰的孩子。
簡易之撐著床坐起來,順手解開了胸前的兩枚扣子透氣,健壯的胸肌隱約而現(xiàn),這絕對是征服異性的利器。
任息寧冷不丁挨了一下,抵不住小鹿亂撞,趕緊轉(zhuǎn)過頭去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任息寧試著到處找找能分散注意力的東西,抬頭卻看見墻上掛的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美麗溫婉,笑起來讓人特別舒心。
她盯著這張照片上了神,這女人穿著很素淡的旗袍,領(lǐng)口處圈了細(xì)細(xì)一串珍珠,發(fā)髻優(yōu)雅而上,似是有靈性般與她的發(fā)簪糾纏在一起。
“好美?。?rdquo;任息寧禁不住說出了口,這女人簡直不像是存在在世間的人,任息寧甚至忘記了自己深處“禁地”。
正看的入神,身后突然一陣涼風(fēng),一只大手探過去就把照片給翻了過去。任息寧很不滿地轉(zhuǎn)頭看去,正迎上簡易之投下的巨大陰影。
兩人的距離特別近,任息寧感覺得到簡易之艱難呼出的每一口熱氣,熱氣這時像極了火龍噴火前的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