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不知道景子墨是什么時候來的,她只知道,剛剛那一幕,一定會讓景子墨誤會。
然而,她的心里有氣,只要她一想到景子墨護著方瑗的樣子,夏淺就感覺到心疼。
“蕭主任,你可以離我太太遠些了嗎?”景子墨走進來,坐在夏淺的窗前,眸子冰冷的猶如那漆黑的夜。
三個人,氣氛非常的微妙。
蕭然笑了笑:“夏淺,你老公來了,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就打電話給我。”
景子墨替蕭然回答:“不必你操心!”
蕭然走了以后,景子墨冷不丁的拉了下夏淺的胳膊,夏淺吃痛,但她仍舊背對著景子墨,不說話也不看他。
景子墨問:“你在埋怨我嗎?”
“埋怨我沒有第一時間保護你?”
夏淺依舊不說話,然而她微微的有些顫抖,很顯然,景子墨說對了。
他附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不要耍小孩子脾氣,我沒有這個耐心,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我本來就不喜歡你,所以。”
“可以離開了嗎?”夏淺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很清晰,“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耳邊強調(diào),我很知道我是個什么身份,景少爺,我受傷了,累了想休息。”
景子墨那修長的手忽然拉下了被子,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解開了夏淺胸口的一顆扣子。
他這樣突然而又粗暴的舉動讓夏淺害怕而又驚恐,只可惜她連一點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禽獸!”
他注視著貼著膠布的位置,景子墨很清楚,那里縫過針,有道觸目驚心的疤。
“施微微的事我會妥善處理好,她不會再出現(xiàn)了,你好好養(yǎng)病,我會找人來照顧你。”也不知道是內(nèi)疚還是什么,夏淺居然在景子墨的眼中看見了一絲柔情和憐惜?
可是她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換取景子墨的憐憫,她只會覺得很可悲。
冰涼的手指輕輕的觸碰在她的肌膚外,帶來了一陣的顫栗,他又很快把扣子給扣上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fā),直到門外那輕柔軟糯的聲音響起:“子墨,我們還有事,可以先走了嗎?時間不早了。”
夏淺的瞳孔驟然睜大,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打開了景子墨的手:“滾出去!”
她就是一個白癡,景子墨來看她,卻帶了其他的女人,那個方瑗,似乎比施微微的殺傷力還大。
在那一刻,夏淺忽然感覺到,嫁給豪門的悲哀。
景子墨沒有停留,很快就走了,她只是在那一秒之中看見方瑗的樣子,楚楚可憐,柔弱的像一株桃花。
景子墨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夏淺一眼,他只能看見夏淺那烏黑的青絲,就在那一瞬間,景子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么心情。
“子墨,我們走吧,明天再來看她,好嗎?”方瑗拉住了景子墨的手,然而他,下意識的抗拒。
方瑗的眼中閃過一絲疼痛的神色,然而很快就消失了:“子墨,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要保護我的嗎?”
“是,我答應(yīng)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