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后者,她幽幽注視了眼前的男子會兒,眉一掃,柳拾畫有些懊悔的嘆了口氣。
眼下少女一會兒笑一會兒愁,卻是惹得凌曄頭腦更是昏沉發(fā)熱,沒有絲毫多余的力氣去想柳拾畫如何愁。
按理應(yīng)該喜的。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
那張本該清冷華貴的臉此刻滲出了細(xì)汗,順著若堅玉般的面容落下,帶著不同于以往的野性美。
“九千歲何必那么粗暴。”
面上神色一愣,柳拾畫干笑了兩聲,側(cè)過頭去避開了凌曄的視線,“夫君中了這樣的C_Hun_藥,奴家早前也說過,以夫君的規(guī)格,奴家救不了啊。”
其實九千歲應(yīng)該……也沒有規(guī)格吧?
這個時候的凌曄,卻是俊美的讓人直吞口水,可是,她清晰的看到了這個男人壓抑著欲火的眼底毫不掩飾的殺氣。
她記得她一開始認(rèn)識九千歲的時候就劃下過一道警戒線,這個人是毒,碰不得。
可是事情的發(fā)展就像出了軌道的火車,結(jié)局就是讓她見到了一個中了C_hUn_藥的九千歲……
凌曄是想不到柳拾畫會躲開的。
可是少女的神色沒有一丁點兒想要乘人之危的意思,好像方才對他不停投懷送抱厚顏無恥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柳拾畫側(cè)著頭偏生不去看凌曄那熾熱卻帶著殺氣的視線,可感官卻越發(fā)的清晰。
投射到臉上的眼神是凌厲的,貼著她的身子卻是緊繃的。嗯……怎么說呢,嘴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是誠實的。
這樣的一個形容落在九千歲的身上,說不出的奇怪。
紅唇止不住的微微勾起,桃花眼輕挑,柳拾畫的眼神又不怕死的落在了凌曄的身上,不怕死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雅蠛蝶~
身上的藥效本來就已經(jīng)越發(fā)的猛烈,這么一動,她清晰的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沙啞的悶哼,她不由得吃吃笑了起來。
薄唇緊抿,凌曄神色一厲,突然松開了桎梏著身下嫁衣裹身的女子的手,翻身掀袍坐起,“出門右拐小路直走,進(jìn)林子有水池,給本督打冷水來。”
冷水澡?
“夫君把奴家八抬大轎抬進(jìn)府就是為了抬水么?”柳拾畫捏著生疼的手腕,略有不滿的輕聲嘟嚷。
“怎么?不肯?”
離了女子嬌軟的身軀,九千歲的神色像是沒事人一般,除了嘴巴抿的緊了些,還真難以從面上發(fā)現(xiàn)其有什么問題。
果然,還是和正常男人有些不同的。
柳拾畫撇了撇嘴。
可是,九千歲這樣的一尊大佛就這樣在對面壓抑著身體里的火氣淡漠陰冷的盯著你,還真是難以招架。
“得得得。”
少女?dāng)n了攏衣襟,也知道這事兒開不得玩笑,哧溜一下滑下了床,出門偷偷找了個木桶,踩著夜色避著月光進(jìn)了那小樹林里。
柳拾畫是個聰明人,她曉得這個殺名遠(yuǎn)揚的九千歲掌握著她在古代所有的命運,若是她當(dāng)真不救九千歲,只怕明天早上這池子里的就不是鯉魚,而是她的尸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