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九千歲真的要來太子府娶您嗎?”馨蘭送走了太子,輕輕關(guān)上的院子的大門,憂心的問身后優(yōu)哉游哉的少女。
太子府離柳府著實有些遠,隔音又好,這院子又是最深處,實在聽不出些什么。
“你說,君睿淵這丫今天是來干什么的?”少女撥了個橘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個兒的丫鬟,想這小丫頭身板兒怎么那么小。
馨蘭一愣,嘟嘴道:“這種時候小姐還能想有的沒的,要是以前你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還有,太子的名諱怎么能亂叫。”
這幾日和柳拾畫相處慣了,小丫鬟說話也沒那么拘謹,這倒好,訓斥起她來了。
眉一挑,“要不要本姑娘叫你一聲主子?”
柳拾畫是真的覺得今天君睿淵怪怪的,奇奇怪怪來了她這兒,就過來慰問了幾句,冰冷著張臉,好像她欠了他百八十萬似得,古代的男人怎生的斤斤計較,之前她不過弄臟了九千歲的幾件衣服,就也揪著不放手了。
“不敢……”馨蘭低下頭,知道逾矩了,突然又想要抬頭說什么,卻是瞪大了眼:“小姐……”
“一驚一乍的做什么。”研究著手里野史的繁體字,柳拾畫抬頭,隨即僵住。
就在她身前的地面上,有一個異常高大的黑影,將她從頭到尾的罩了起來。
臉色一變,卻已是來不及反抗,只覺脖子處一陣疼痛,眼前一黑,少女便軟軟的暈了過去。
外頭喜慶的喇叭聲打鼓聲已到了太子府附近,悠悠的繞了個回旋,鮮紅的花瓣隨著冷風在空中慢慢飄舞,落下,鋪了一地的紅。
“唷——”
轎子慢慢停在了太子府的大門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紅袍男子翻身下馬,那一身驚鴻,翩然在風里,美的驚心動魄。
九千歲在太子府門口停下了!
九千歲下了馬!
天!
周圍壓抑不住的低呼聲起,議論紛紛。
站在太子府門口的君睿淵,卻是依舊冰冷的模樣,眸色壓抑著陰沉。
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凌曄低低笑了起來,眸色琉色溢轉(zhuǎn),道不盡的傾城危險。
看來,君睿淵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呢,很好,很好。
“柳姑娘真是好福氣,出嫁這日還能有皇兄陪送準備嫁妝,可喜可賀。”君睿淵的身側(cè),男子身著暗紫繁復鷹爪長袍,笑的邪魅溫柔,道不盡的幸災(zāi)樂禍。
出了這檔子事兒,三皇子君睿錦可是必須來看看熱鬧的。
他可是聽說了,柳家那個癡女可還在皇兄的大院里,此刻指不定已經(jīng)穿上的嫁衣,正被人扶著在來門口的路上呢,屆時這長安城想必像炸開了的鍋,說個三天三夜也不盡興。
臉色一黑,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握的咔擦響,可君睿淵的面色卻依舊冷峻看不出倪端。只要這次讓著大閹人滿意了,后面的路指不定會通暢很多,等他登基,第一個讓凌曄好看!
曾經(jīng)的未婚妻從太子府上大搖大擺的嫁給了一個宦臣,幾乎能算是踩著他的臉完成的婚禮,這樣的丑聞只怕會是怎么也抹不掉的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