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毛線談!
前一刻要她以身相許,下一秒要讓她和太子和諧共處相敬如賓,這太監(jiān)頭子管的是哪兒門子的閑事?
柳眉一挑,柳拾畫面上卻是嫣然一笑,“太子殿下,請。”
君睿淵沒有說話,用力一甩袖,大步進(jìn)了御花園的飛鳥亭中。
九千歲的意思擺在了那里,他們此刻就算過去也見不到父皇的人,那他能有何法?只能在這兒坐會兒了。
君睿淵覺得他可能是君家歷代帝王中最憋屈的太子。
他是向來對皇位信心滿滿的。
娘家有右相蘇家支撐,未來太子妃又是左相柳家的人,就算前路狼子野心的人不少,他也毫不懷疑自己會是未來君臨國的帝王。
可凌曄這個人就像是一根魚刺卡在他的喉嚨里,不上不下鉻的慌,簡直就是心腹大患。
誰都不知道這個人手里到底握了多少實(shí)權(quán)。
甚至他堂堂太子都不好違背此人的意思。
“九千歲說太子和臣女有了嫌細(xì),殿下以為,有嗎?”她半撐著頭,打量坐在對面的男人,隱隱有戲謔之意。
嫌細(xì)?從來都有吧。
君睿淵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兀自品茶。
柳拾畫才不管此人是何態(tài)度,微微向前傾了些,一副閑聊的姿態(tài),笑嘻嘻的問:“太子爺覺得那個春藥藥效如何?”
原身之前不是給太子爺下了春藥么?所以才會受罰啊,一直聽說古代各種春藥,不知道……嗯,那夜太子可有大展雄風(fēng)?
君睿淵臉色一僵,一瞬間陰沉沉的可怕,“不要不知好歹。”
他抿了口茶,沒有發(fā)作。
少女微訝,覺得一個被丑女下了春藥企圖強(qiáng)上的男人的怒氣不應(yīng)僅此而已。是她低估了此人的城府,還是……君睿淵習(xí)慣了?
黑眸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圈,柳拾畫落在男人臉上的視線開始變得奇怪起來,隨即被自己的想法樂的險些笑出聲來。
可現(xiàn)實(shí)是,柳拾畫真那么做了。
嬌笑聲在亭中回蕩,男子俊朗的面容上,一雙冷峻的眸子陰鶩盯著那個掩唇笑的開懷的少女,雙拳握的咔嚓響。
他厭極了這個丑女打量的眼神。
可偏生如今關(guān)鍵時刻,萬萬不可動這個癡女分毫。
笑眸彎成了月牙兒,柳拾畫可不管他,思量著也許當(dāng)今太子每天晚上都要用類似偉哥的壯陽藥的梗,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君睿淵甩袖離去。
微微斂了笑,她抿唇,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督主?”一個暗影在林中閃現(xiàn),低頭站在一襲月牙白衣衫的男子身后,身形模糊隱約。
“查的怎么樣了?”眸色落在御花園中央的亭子里,男子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掌鴿子蛋大小心的碧璽珠,給人一種清心寡淡的意味。
“根據(jù)情報和時間來看,此柳拾畫確實(shí)是彼柳拾畫,并未有調(diào)包的事情發(fā)生。”
“是么?”凌曄吃吃一笑,眸子落在那一前一后走出亭子的二人身上,隨即轉(zhuǎn)身進(jìn)了林子。
他可不信一個女人會有那么大的改變,最出乎意料的是此人竟然敢問君睿淵春藥的事情?這可真的值得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