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其中真是有些淵源,秦雪身為柳府的側(cè)夫人本就有意把女兒嫁給太子,可沒想還沒開口,這嫡女就先尋死覓活的要嫁給太子了,她也只得憤憤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呵,風水輪流轉(zhuǎn),該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如今倒好,反而得罪了太子,丟盡了柳府的顏面。”
她笑著斜睨了跟在身側(cè)的小妾一眼,對下人吩咐道,“來人,把她給我潑醒。”
受了那么重的傷,半死不活的,若再惹個風寒,傷口感染,大夫回天無力,她也會跟著很心痛的,誰都不會懷疑她。
呵呵呵……
涂的暗紅指甲劃過少女臉上的污斑,秦雪似想到日后太子登基女兒受封皇后的畫面,笑著慢慢直起了腰。
然,她猛然對上了一雙黑沉沉的眸子,驚的險些尖叫出聲。
柳拾畫可真沒想到一醒來就有人要害她。聽這人的意思是原身搶了此人女兒的姻緣?
呸,姻緣這種東西各憑本事好嗎,是不是能說這明原身技高一籌?
瞇眼看著明顯受到了驚嚇的婦人,她突然燦爛一笑。
不等秦雪反應(yīng)過來,一只手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往床的方向猛的一拉。
柳拾畫的目光落在門口端著冷水匆匆走進來婢女身上,突然抬手用力一推,衣著光鮮的婦人便踉蹌尖叫著向后倒去,一陣乒乓嘩啦聲,婢女手里的水盆沒能拿穩(wěn),嘩的整個兒倒扣在了美艷婦人的身上,水花四濺。
秦雪狼狽的摔倒在地,頭上還耷拉著一個空的木桶,身上衣服盡濕透,頭發(fā)松松垮垮的貼在臉上,一張臉妝花的像調(diào)色盤。整個人宛若水里撈出的落湯雞,忒是可笑。
邊上有人克制不住的偷笑出聲,秦雪怒的差點背過氣去,從來沒想到向來不敢忤逆她的小蹄子竟然敢這樣對她。
抬手將扣在頭頂?shù)哪九枞娱_,可目光觸及那盆子的瞬間,秦雪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這木盆是做什么用的。”
“是下,下人,用的尿……”那丫鬟嚇得噗通跪下,臉色慘白。
秦雪那張本就狼狽的臉瞬間青紅交錯,煞是好看。
柳拾畫捏著被子側(cè)臥在床上,看著狼狽不堪的婦人,咯咯笑了起來,一臉的囂張得意,真是病成這樣還樂的不消停。
“畜生!”
惡狠狠的抹了把臉,秦雪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扭曲著臉撲上去就要揪床上少女的頭發(fā),可偏偏就這個時候,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顫聲道:“九,九千歲,來了……說來探望小姐,很是掛念……”
秦姨娘此刻早已怒火中燒,哪里有心思去聽下人說了什么,揪住柳拾畫的頭發(fā)抬手就要扇巴掌。揮上去的手卻被人穩(wěn)穩(wěn)的扣在了半空中,收也不是,打也不是。
“秦側(cè)夫人可要三思啊。”耳畔傳來陰測測的聲音,房間內(nèi)的氣氛突然壓抑起來,讓人喘不過氣。
秦雪僵住了身子,慢慢擰過頭去,對上那雙莫測深沉的眼,竟嚇的花容失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