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華心里清楚她巴不得憨伯沒有看錯,而且是百分之百的沒有。因為那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找到當年那個謀害她親生母親許伊洛和指使別人殺害錢小琴的那個殺人兇手了。
果然下一秒,她便看見憨伯眨了一下眼得意的道:“當然了,孩子!你可別以為憨伯老了人就沒用了。要知道當年我在連隊里當兵的時候,那可是一等一的偵查兵了。并且就我這眼睛,那可老好使了。我告訴你,不是我憨伯吹哦!凡是我見過的人沒有幾個是被我忘記的,更別說什么認錯人了。”
水華聞聲便不由的想,難怪那天她和左亦塵去看她親生母親許伊諾的時候,他會那么帶勁的追他們。原來憨伯是偵查兵出生??!可她偏偏又有些納悶了。
既然憨伯等了連里最好的偵察兵,他后來又怎么會回家種地了呢?不過她可不敢問,畢竟她怕她會在無意間勾起他的傷心事,更何況因為她和她親生母親許伊諾,他已經(jīng)活的夠苦的了。
可憨伯卻微微一笑道:“不過當年也怪我夠倔,如果不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倔脾氣,說不定我還能混個排長什么當當。”話畢他的眼里還閃過了一絲淺淺的憂傷,仿佛是在懊悔著什么一樣。
但憨伯到底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他微微一眨眼便那些全都留在了那些回不來的時光里。而且轉(zhuǎn)眼就說出了他對這個張嬸所知道的一切。
可水華聽完卻著急了,她不由的硬拽上左亦塵,說是去了憨伯家附近的菜市場轉(zhuǎn)悠轉(zhuǎn)悠,順便買點菜在憨伯家下廚。但她自個兒心里清楚她不過是想趕著前去碰碰運氣罷了。
可一到菜市場,還沒等她開始東張西望,左亦塵就一眼將從一個亂糟糟的菜市場將張嬸這個老女人找出來。
她大約六十來歲,面容憔悴,穿著陳舊的衣服,還哆嗦的守在一個頂小的小菜攤前。而且她身旁出來那些和她一模一樣討生活的小販以外便沒有什么人了,更別說還有什么顧客了,但瞧她的模樣貌似比那些小販清苦的多。
水華大眼一瞧就詫異道:“塵,你沒認錯?”
可她自個知道她不是懷疑左亦塵的記憶,而是她太意外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在蘇家?guī)Я四敲炊嗄甑谋D废热缃駮兂蛇@樣。并且憨伯有對她說過,蘇家保姆每月的薪水其實是很高的,更何況自從張嬸進了蘇家的門,開始照顧她親生母親許伊諾那天起,蘇家蘇建宏便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不想左亦塵卻點點頭,肯定的到:“沒錯,她就是當年照顧許伯母和你的那個保姆。小時候,我去蘇家的時候還曾見過她。后來再去正好聽見周靜那女人對蘇伯伯說這個張嬸家里出了點事,她給結(jié)了一筆工資,便讓她回去了。”
她居然給她結(jié)了工資,還讓她回去了?可周靜真的有這么好心嗎?水華聞聲便在心底冷冷一笑的想,不過這倒和憨伯說的差不多。
憨伯說過這些年來,他一直偽裝成一個園林修花修草工,守在她親生母親的墳前,但也沒少打聽當年事情的緣由。而這個張嬸就是當年他和蘇家守門人打聽到的,而且那時候他還在蘇家別墅遠遠地瞟了一眼這個女人??蓮垕鹨磺埔娝哪抗獗愦掖颐γΦ亩汩W掉了。所以憨伯確定這個張嬸一定是當年事情的知情人之一。
但沒等水華上前,左亦塵便攔住一個路人道:“你好,美女,能幫個忙嗎?”說著他還笑瞇瞇的望著那個被他攔下來的短發(fā)女子。
短發(fā)女子一怔就欣喜的望著他,貌似對這樣的搭訕并不討厭一樣。不過想想也是,左亦塵都帥到神級了,又有幾個女孩能抵擋住他的魅力呢?所以有他出馬,比起別人來,他當然可以一個頂十個了,可水華卻偏偏有些微微的吃醋了。
她冷漠的望著他,努力的不把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柔聲細語當成一回事,但她敏感的心卻依舊很不舒服。
不想他居然一邊掏出錢包,拿出一張紅票子遞到短發(fā)女子的手里,一邊笑著道:“美女,麻煩你幫我把那位阿姨的菜買下來,并告訴她這是定金,只要她把菜送到不遠處的五里亭,那邊的人會再給五百,可以嗎?”
短發(fā)女子再是一怔,這才曉得他原不過是請她幫一個跑腿的小活,不過為這樣的美男幫忙,她樂意。更何況像他這樣的帥哥在這小鎮(zhèn)上可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