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疑問,等到了醫(yī)院,就會知道答案了。
到了醫(yī)院,舒眉急慌慌地就往急救室走,到達急救室外我走廊上,我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頹廢不堪的祁銘寒。
彼時,他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黑色西裝,領口的領帶被扯得有些凌亂,坐在椅子上,他一直不停地抽著煙,幽深的眸子一片灰暗,絲毫沒有從前的神采。
這樣的祁銘寒,我還是第一次見,也是在那一刻,我心里微起波瀾,不知是憐憫,還是心疼。
“銘寒,怎么回事,你爸他怎么會突然發(fā)???”舒眉情緒有些激動,上去就斥責祁銘寒,“你是不是又讓他生氣了?”
“媽,”祁銘寒滿臉倦怠地站起來,正想解釋,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家人來不及多說,趕緊過去詢問情況。
“醫(yī)生,怎么樣了?”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不久后應該就能蘇醒過來……還有,以后切忌不能再讓他情緒太過激動了,不然……你們進去看看吧。”醫(yī)生別有深意地看了我們幾眼,咽回了后面要說的話,側身離去了。
舒眉連說了幾聲謝,只身一人去了病房,我本來想跟著去的,是祁銘寒拉住了我。
“跟我來。”他陰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拉著我往外走。
“你干什么?”手腕被他拽得生疼,我越是掙扎,他拽得就越緊,他的手勁很大,幾乎是將我直接拖走的。
拽我到樓梯口,他一把將我抵在冰涼的墻上,微垂眼瞼,削薄的唇角在離我不足兩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眸眼深沉似海。
“堇言,”他輕聲喚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我有些不自然,抬手想推開他,卻聽得他又道:“你贏了。”
我贏了?
我愣?。?ldquo;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微揚唇角,陰冷一笑,“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心計讓我爸媽那么欣賞你,但現(xiàn)在,爸舊病復發(fā),我卻不得不遂了他的心愿,跟你‘好好過日子’。”
說至后面幾字時,他語句咬得極重,眼神更是想要將我活活吞下般惡毒。
我心一顫,還未明白他的意思,他就再次拽著我,帶著我去往祁懷遠所在的病房。
他的手掌很涼,就如他此刻的神情,寒冷,沒有一點兒溫度,讓人心之顫抖。
走進病房,祁懷遠已經醒了過來,舒眉坐在床前拉著他的手,眉色滿是哀傷。
“爸……”我和祁銘寒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原本要說的話,也因為這沒由來的默契給消化了,看了他一眼,我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
倒是祁銘寒,神色依舊坦然,拉著我走到床邊,對祁懷遠道:“爸,我錯了,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多天不回家,對堇言不理不顧,惹您和媽生氣……還有堇言……”他溫和地看了我一眼,順勢將我往懷里一攬,“我答應你,既然我們結婚了,以后就會好好跟你過日子,每天按時回家,定期抽時間陪你。”
看著他溫言軟語,眉眼間滿是柔情的樣子,我一度恍然,甚至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他……真的是先前那個冷如冰山的祁銘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