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從龐卸賈接起電話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了,雖然龐卸賈在遇到這些事情之后不如傅祎寒鎮(zhèn)定,但是這些年磨練到遇事隨機應變的能力,也已經(jīng)是一般人無法超越的了,就剛才那樣子,我明顯能感覺得到,這件事情一定十分嚴重。
就連傅祎寒都要立即趕回來,難道是我發(fā)給他制造了什么麻煩么?
龐卸賈將手機放回口袋里面,他看向我,蹙眉道,“卞小姐知道了昨晚傅總住在這里,也知道了有個女人在這里陪他過夜,她電話給了傅總,但是傅總沒有攔住,卞小姐已經(jīng)往這邊趕過來了,好在路途遙遠,傅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所以,其實傅祎寒是擔心卞芯娜過來之后,會欺負我么?
還是,還是說擔心卞芯娜又會把事情給鬧大了,讓媒體知道嗎?
“所以,他是想做什么?”我看向龐卸賈,其實如果不是傅祎寒有另外的安排的話,我還真的是想直面卞芯娜,好好的滅一滅她的威風,但是現(xiàn)在傅祎寒既然已經(jīng)有了安排,我就應該先沉住氣,不能太過著急。
“你放心,傅總不會讓卞芯娜傷害你的,我會按照他的安排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你先上樓去,回到那間臥室,將門反鎖,無論任何時候,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來,不要發(fā)出聲音,對于卞芯娜,傅總自然有解決的辦法。”龐卸賈說完,便又叮囑一句,“趕緊上去吧。”
緊接著他又對家里面的仆人命令道,“任何人不許泄露沐小姐出現(xiàn)在這里,掩飾好,誰要是路出馬腳讓卞小姐知道沐小姐在這里,你們就完了。”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出了門。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拿了茶幾上面的合同,上了樓,按照龐卸賈說的,將房門反鎖了起來。
我坐在床上,將合同隨意的丟在了桌子上,不知道傅祎寒準備怎么去面對卞芯娜。
正想著的時候,我的手機滴答一聲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是傅祎寒發(fā)來的短信,“待在房間里面哪兒也不許去,不許開門,不許發(fā)出任何聲音,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回了他一個字,好。
我待在房間里面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豎起耳朵,努力的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卻什么動靜都沒有聽見。
看來卞芯娜這次是準備過來抓奸的啊,但我倒是很好奇,那一天在醫(yī)院婦產(chǎn)科里面,卞芯娜到底是在做什么呢?想著,回去之后,一定要問問符塵。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我聽見了有車子開過來的聲音,是傅祎寒回來了嗎?
好在這件臥室陽臺上面正好可以別墅外面的馬路,我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看見從車子里面下來的,不是傅祎寒,而是龐卸賈和另外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紅色的包臀連衣裙,長長的棕色卷發(fā),加上性感的烈焰紅唇,和大約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般的男人只怕看了都會把持不住吧。
“祎寒快到了吧?”女人問龐卸賈。
“傅總會盡快趕過來的,你現(xiàn)在客廳里面坐下,我讓人給你準備些水果。”龐卸賈簡單的回答著。
我似乎明白了傅祎寒葫蘆里面賣著什么藥。
冷笑一聲。
看著女人越走越近,我終于看清了這個女人的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那個剛剛火起來沒有多久的超模白筱柔吧。就在我回國的前一段時間,陪伴在傅祎寒身邊的女人便一直是白筱柔,因為身材極好,既會唱歌,又會畫畫所以被傅祎寒看中,據(jù)說本來一開始并沒有引起傅祎寒多大的注意,主要是會順從和挑動,所以傅祎寒讓她在身邊待了一段時間,并且?guī)退恿瞬簧俚臉I(yè)務,甚至是娛樂節(jié)目也因此上了不少。
不過就在我回國和傅祎寒見了一面之后,傅祎寒幾乎就沒有再見過這個女人了,這次把她叫到家里面,只怕不會是因為想她了,而是別有用意吧。
我正想回房的時候,一輛瑪莎拉蒂開了過來,我只好又停住腳步,心想,這下應該是卞芯娜出現(xiàn)了。
果不其然,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卞芯娜,遠遠的就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怒氣,妝容如此精致,卻難以掩蓋臉上怨婦一樣的神情和她臉上的憤怒。
她關上車門,拿了手包,大步往屋子里面走去,一遍大聲喊著,“祎寒,祎寒!”
緊接著龐卸賈就立即沖了出來,他堵住卞芯娜的去路,“卞小姐,這個點,傅總應該在公司里面上班,您找傅總怎么會找到這里來呢?”
“龐卸賈,到底是您傻了還是我的智商不夠用?傅祎寒要是在上班的話,你這個貼身助理,會留在他的家里面嗎?”卞芯娜顯然已經(jīng)在盡力控制自己的怒氣了,但是還是吼了出來,“你讓開,我就不信,這屋子里面沒有藏著什么不要臉的狐貍精。”
“卞小姐,我想您再過來之前應該有跟傅總打過電話,他是怎么跟您說的,您應該清清楚楚,如果您不記得了,現(xiàn)在我再跟您重復一遍,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有什么事情等傅總忙完之后,回來再跟您好好說。”龐卸賈耐心的解釋。
“哼,等他回來,只怕狐貍精都跑了吧。”卞芯娜堅持要進去,“龐卸賈我告訴你,我是傅祎寒的未婚妻,你要弄清楚,你作為他的助理,如果一直這樣縱容他,幫著他瞎胡鬧下去,我和房阿姨都不會放過你的。”
房阿姨,她叫房阿姨倒是叫得親熱,當年她的插入,因為房佩蕓百般的維護我,讓她不知道給了房佩蕓多少個白眼,直到余慕琛消失了,方佩珊逐漸的忘記了過去,也逐漸開始接受她的時候,卞芯娜才假模假樣的開始討好房佩蕓。
“卞小姐!”龐卸賈再次叫住了她,“您確定您想好了,因為一個女人不顧一切闖進去,而傷了和傅總之前的感情嗎?您真的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龐卸賈已經(jīng)在一再提醒了,可是卞芯娜卻可憐將龐卸賈的話絲毫也聽不進去,她道,“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正室剔除小三,本來就是正義。”
說完這句她便走了進去。
我也立即從陽臺上進來,走進臥室,偷偷的將門打開一條小縫,透過欄桿看著客廳里面的情況。
白筱柔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坐在沙發(fā)上面淡定的喝著茶,吃著葡萄。
看見家里面是白筱柔,卞芯娜冷笑一聲,“果然是你啊,我說怎么老遠就聞到屋子里面一股騷味兒呢,原來家里面藏了個狐貍精啊。”
白筱柔淡定的回頭看著卞芯娜,輕輕一笑,“狐貍精?呵、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一般所謂的狐貍精的代名詞就是漂亮,美麗吧,真是難怪祎寒會讓我來陪著他,原來是因為自己家里面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沒有美貌,也沒有溫柔呢。”
卞芯娜急了,“你胡說什么?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做了不要臉的事情,竟然還好意思說,你這樣可沒有個超模的樣子,活生生的妓,女??!”
白筱柔笑出聲來,俯身拿起她剛才喝過的那杯茶,舉到卞芯娜的面前,“姐姐,快別生氣啊,你看看你,年紀也不輕了,果然吶,這過了二十五歲的女人,臉上的膠原蛋白就會立即流失掉,你本來了就到了這個年紀,再一生氣,只怕馬上就要容顏不再了吧,本來就長得不怎么好看,也難怪祎寒家里面明明就養(yǎng)著一個,卻還要在外面偷腥,哈哈,不會是看了你的身材,覺得你在床上不行所以沒有興趣吧?”
“你!”
“還是說,姐姐你本來就對你自己的身體沒有自信,覺得,如果祎寒和你睡了之后,會更加的討厭你,以后對你就再也沒有興趣了,所以才不敢讓他碰你呢?”白筱柔趁機諷刺。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卞芯娜的怒火,她迅速沖上來,拿著手里面帶著鉆的手包瘋狂的甩在了白筱柔的臉上,這力氣大到徹底的將白筱柔扇倒在了沙發(fā)上面,“我說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一直橫在我和祎寒中間呢,今天正好讓我抓到了,我非撕爛你的嘴不可。”
白筱柔快速從沙發(fā)上面站起來,一把拿起果盤里面的葡萄,按在卞芯娜的腦袋上面,手一用力,所有的葡萄瞬間破裂,無數(shù)的汁液從卞芯娜的頭發(fā)絲里面流淌下來,將她的臉弄的亂七八糟,更是有不少的果肉藏在她的頭發(fā)里面。
卞芯娜徹底的崩潰了,她雙手緊握成拳,發(fā)瘋似的大喊一聲,跺了跺腳,雙手不停的扇著白筱柔,“臭婊子,我打死你。”
龐卸賈站在旁邊淡定的看著,也沒有絲毫的言語和行動。
兩個女人相互拳打腳踢,扯頭發(fā),掐胳膊,抓臉,屋子里面動靜不是一般的大,直到大門忽然開了,傅祎寒微皺著眉頭,雙手放在腰間紐扣上,一臉霸氣從外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