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個并不美好的碰面,我以為他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卻不曾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將我的生活做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狼狽不堪。
就在兩年前,就連傅祎寒都以為我死了之后,他開始幾近瘋狂的尋找著會作畫會唱歌的女孩兒,每找到一個,都要將她帶到那個有著意大利風格的建筑物前,逼著她們畫畫,唱歌,最后,再睡了她們。
然而,時至今日,我再也不會覺得,他這瘋狂的做法其中還有著什么不可多得的東西,我只會覺得,他這么做,是因為他虧欠我太多太多,以至于他對我愧疚到寢食難安,才不得不借此掩飾一切情緒罷了。
大概是太累了,我想著想著,就這樣抱著點點的照片睡著了。
夢里面是看不見希望的熊熊大火,我仿佛看見了傅祎寒坐在車里面看著我的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周圍的一切被一點一點的燒為灰燼,房子一點一點被摧毀,仿佛那黑不見邊的天空一般轟然倒塌。
“點點……”忽然響起的手機將我從夢中驚醒,天已大亮,我閉上雙眼,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然后接了電話,“喂,你好。”
“沐女士,你好,你有快件,麻煩你開門簽收一下。”電話那頭說道。
我掛了電話,開門簽收快遞,將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件精致的著地藍色一字肩晚禮裙,我看著不怎么喜歡,但是,這才是現(xiàn)在最適合我的風格。
下午在接到翁冠澤的電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我站在鏡子面前,拿出了高貴卻不張揚的豆沙色口紅涂抹在了我的嘴唇上面,又用遮瑕將胳膊上那些昨晚被傅祎寒弄出來的淤青遮了一下。
我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連自己看著都陌生,真的再也沒有了余慕琛的影子,就連當初那個一頭短發(fā),最喜歡休閑舒適感衣服的性格特點的余慕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將一頭微卷的長發(fā)放下來,做了一個偏分,將左邊的頭發(fā),別到耳后,踩上高跟鞋,拿上包包,便關(guān)門進了電梯。
翁冠澤站在車邊等我,看我出來的時候,他笑了,“非常漂亮。”
我笑笑,他親自為我拉開車門,我上車等到翁冠澤系好安全帶之后,問,“現(xiàn)在的沐荿和過去的慕琛幾乎找不到了一絲的相同點,這樣連我自己都討厭的自己,你依然覺得漂亮嗎?”
“當然!”他想也沒想便回答,“因為我知道,其實你始終都是當年那個愛笑的慕琛,只不過你有你的苦衷罷了,終有一天你會守得云開見月明,做回自己。”
我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笑著。
到了酒會大廳門口,翁冠澤剛剛停下車子,我便看見了不遠處的傅祎寒也剛好從車子上下來,他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拉開車門,緊接著從車子上面下來的人便是卞芯娜了,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順手勾住了傅祎寒的胳膊,走了過來。
眼尖的傅祎寒一眼就看見了我,他的眸中瞬間帶了冷漠的怒氣,我知道是因為昨晚敢不聽他的話,甚至掛他電話的原因,于是他拉著卞芯娜向我們走過來。
翁冠澤瞬間起來防備心理,他迅速下車,同樣為我拉開車門,帶我下車,我挽住他的胳膊,站在傅祎寒和卞芯娜的面前。
兩個男人相視笑著,目光中卻暗自較勁。
傅祎寒的目光淡淡的在我的臉上一掃而過,便看向了翁冠澤,他冷笑,“兩年多的時間,翁總出席這種場合,從來不帶女伴,這次竟然破例,看來這個女人的手段非比尋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