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后,顧澤南終于合上了雜志,抬頭看我,“現(xiàn)在清醒了嗎?”
“嗯,我明白了,以后會聽你話。”我乖乖點頭,溫順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未來你還有很多次機會要和寧四海碰面,先讓他記住你并不是好事,”顧澤南說的非常認真,“昨天的見面,他還不知道你是誰吧?”
我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知道,只說是微微的助手,姓什么叫什么他都不知道。”
“嗯,還算不笨。”顧澤南說完這一句后低下頭去,又翻開了手中的雜志。
他沒有什么表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原諒了我。
其實他的氣向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前提是我足夠有誠意。
沒有多想,我向前一步,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雙手攀上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前。
“對不起。”我小聲又說出了這三個字。
顧澤南平常經(jīng)常健身,他屬于看著很瘦,其實身上也有肌肉的類型。
胸膛很是結(jié)實,我就這么靠著,感覺得到他的心跳。
“干什么?”顧澤南似乎不領情,這三個字說的無比嫌棄。
但他沒有推開我,只是在放下手中雜志的時候,那書頁的邊角劃過我的手臂,留下了淺淺一條痕跡。
這讓我很欣喜,慶幸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身上這條約等于透明的裙子的確幫了我的忙。
我仰頭,在他的下巴上淺淺的親了一下。
那里有短短的胡茬,我突然的心跳加速了幾秒,又親了一次,這次我閉上了眼睛,顯得無比投入。
顧澤南伸手環(huán)住我的腰,將我朝他那邊拉了拉,我和他臉的距離很近,我故意揚起臉來,朝他露出個笑容。
現(xiàn)在的我這一張臉如此美貌,我確信這個笑容能打動他。
可我還是太過自信了,錯誤的預估了顧澤南的狡詐。
他的臉在距離我還有兩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嘴角一彎笑得狡黠,“我一會兒去公司,晚上會去Xray,你把自己收拾好,我要帶黎芷伊過去,你必須也在場。”
我一愣,剛剛討好的笑容全僵在臉上,這一刻一定比哭還要難看。
“哦。”我低頭小聲答應了一句,訕訕的從他的腿上下來,坐到一旁,“那我早點過去。”
顧澤南很快出了門,沒再和我多說一句話,我又被晾在了這冷清的屋子里。
黎芷伊,如果不是剛剛顧澤南提起來,我?guī)缀跻呀?jīng)忘了這個人。
她是顧澤南的女朋友,正牌女朋友。
對,顧澤南是有女朋友的,那種可以帶在身邊落落大方的出席任何正式場合的女朋友。
她叫黎芷伊,龍城市委書記的女兒,顧澤南和她在一起也許是有利可圖,但誰能保證這種因利而起的關系中不會產(chǎn)生愛情呢。
畢竟黎芷伊是一個優(yōu)秀到不能再優(yōu)秀的姑娘。
從小留法,身上帶著那種法國特有的溫柔與浪漫,及腰長發(fā)溫婉賢淑,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誰都透出一股楚楚可憐的意味。
我見過她幾次,她身上那種柔情,簡直讓人不可抗拒,好像拒絕了她是一種不可饒恕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