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是好奇的問:“你去了哪里?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蘇嘉毅閉著眼睛說:“去會一個熟人,有他在,你的案子會得到最大的重視。”
“熟人?是警察局的嗎?”
“以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但關(guān)系還在,我把你的事情和他說了,他很感興趣,明天會來見你。”蘇嘉毅說。
我沒有想到,他在警局里居然還有關(guān)系。忽然對這個相處了幾天的男人產(chǎn)生了極大好奇。
他能眼睛不眨的拿出十幾萬存款,卻住在連個空調(diào)都沒有的貧民區(qū)。
他會寫書,卻兼職著跑東跑西的偵探工作。
他只有二十六七,關(guān)系網(wǎng)卻能延伸到警察局。
還有,他為什么總是若有似無的對我好?卻又不肯承認(rèn)?
我是女人,有著女人特有的敏感。一個人對你的態(tài)度有幾分熱度,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可能我盯著蘇嘉毅看的目光太過熱切,一旁的蘇嘉毅即使微瞇這眼睛,卻還是感覺到了。
他轉(zhuǎn)頭,滿是奇怪的說:“你為什么這么看我?”
我說:“只是想研究一下,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蘇嘉毅聽我這么一說,反倒來了興趣,側(cè)過身子看我:“那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個奇怪的人!讓人看不透。”
蘇嘉毅低低的笑,“第一次有人這么說我!很有意思!”
我說,“那以前,別人都是怎么評價你的?”
蘇嘉毅卻有些惡心的說:“哪有什么中肯的評價,都是些錦上添花,阿諛奉承的虛偽之詞。還沒有你的話來的順耳。”
錦上添花?阿諛奉承?
我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些味道,心里猜想,難道蘇嘉毅是一個落沒了的富二代?
我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
蘇嘉毅的氣質(zhì)不像個窮人,可他卻混跡在窮人堆里。又不愿意說自己的事情,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才這樣的。
我好奇的說:“人家都是怎么什么錦上添花,阿諛奉承的?”
蘇嘉毅不耐煩,“這些無聊的話,有什么好說的。太晚了,睡吧!”
他說著,有些疲憊的站起了身,去浴室了沖了個澡?;貋砗?,又把躺椅拉平,打算就這么躺在上面將就一夜。
我說,“我要住院一個多星期,你以后都這么陪我嗎?”
蘇嘉毅動作一頓說:“你怎么還沒睡?”
我說,“我認(rèn)床,沒個兩三天的適應(yīng)期,很難睡著。”
蘇嘉毅嘀咕一聲,“毛病還真多。”說著扯了個毛巾毯,往躺椅上一躺。
躺椅又窄又硬,蘇嘉毅一米八的個子窩在上面,連腿的伸不直,一定十分的不舒服。
我忍不住輕輕的說了聲:“蘇嘉毅,謝謝你!”
蘇嘉毅大概真的喝多了,閉著眼睛哼哼了一聲,帶著些睡意的說:“干嘛突然這么客氣?”
我小聲說:“長這么大,除了我爸媽,還沒有人對我這么好?”
蘇嘉毅說:“你知道就好,因?yàn)槟?,我犧牲可大了?rdquo;
我一怔,連忙奇怪的問:“什么犧牲?”可耳邊卻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蘇嘉毅已然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