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盤著蛇身窩在那說:“就是表面意思,他身上有死人味。”
“這世上,無論是人道、鬼道、神道還是仙道,都有自己本道的氣味,這個是沒法掩飾的。”小白說:“人死后,除了靈魂回歸陰間,身上的氣味也會改變?;钊松砩详枤夂苤?,所以滿身正氣或者是滿身的兇煞戾氣。”
“這大塊頭身上,除了濃重的戾氣之外就是一股可以壓制的死人氣息。我們蛇類本就屬陰,對死人鬼怪之類的比較敏感,所以雖然他身上的味道被掩蓋的很好,可還是能嗅到。”
我驚愕的看著小白,心臟像是被擱在冰柜里面了一樣,從里到外的冷。
如果他是死人,那來找我肯定更沒什么好事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死人身上都會長尸斑,我看過陸燁的身子,跟正常人一樣。就算他真的是死人,尸斑是不可能掩蓋掉的。”
“這就是疑點。”小白換了個姿勢說:“他可以隱藏死人氣息,本人從肉體到平常生活日常都跟正常人無疑,這才是最大的疑點。”
“眼見為實,有什么方法能證實嗎?”
“暫時沒有方法。”小白擔憂的說:“他背后應(yīng)該有高人在,但是酒酒,你還是要小心點,他對你一無好感,二無同學(xué)之情,滿身的戾氣,總歸目的應(yīng)該不純。”
我攥緊了手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大概晚上七八點左右,房間的門開了,一個傭人模樣的女人端著托盤走進來。
“先生,請用餐。”
憋了一下午,雖然有小白在可被人困著的感覺終歸不好。
我接過餐盤問:“請問陸燁在哪?我可以出去嗎?”
傭人歉意的拒絕:“不好意思先生,我不知道。”
說完,她轉(zhuǎn)身退了出去,順便把門又鎖上了。
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真的十分的不爽,如果一開始我是為了能在學(xué)校安穩(wěn)的度過四年大學(xué)時光所妥協(xié),那現(xiàn)在,我根本不必為此擔心了。
得罪他與被他牽著鼻子走困死在這,我選擇得罪他。
我看了一眼一旁正在艱難啃面包片的小白說:“小白,我知道有你辦法弄開鎖,晚上陸燁再不放我出去,我們就悄悄離開這。”
小白對我的決定很贊同,立刻點頭。
一直等到大概午夜十二點左右,陸燁一直都沒有再出現(xiàn)。
小白果然有辦法弄開門,開了門,我脫掉鞋子拿在手里,光著腳朝外面走,小白扭動著蛇身走在前面為我探路。
整個別墅內(nèi),黑漆漆的,只有個別家具泛著光亮。
我有點夜盲癥,從出生開始就有了,所以走的很小心。
就在快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小白突然扭動著身子回來了。
我壓低嗓音問:“怎么了?”
小白說:“快躲起來!有人來了!”
我嚇了一跳,忙撿起地上的小白,隨手推開一旁的一個門鉆了進去。
沒等我藏好,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中年女人的聲音:“阿燁,你跟我進來一下。”
“怎么辦?陸燁好像也在,他們要進來了!”
“左邊有個柜子,先藏起來!”
等我跟小白藏好,房間的門適時的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