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收費(fèi)啊?”我覺得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足夠把我活埋了那種。
“等我想想。”殷爵說。
我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危險的決定。算了,還是先睡醒再說。
這天許邵他們都沒消息,我們也清凈了一天,好好補(bǔ)補(bǔ)眠。只是我睡得不踏實(shí),總是夢見丁英杰被獨(dú)自留在了那個死寂地方。
或許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我精神不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門口傳來殷爵的聲音:“睡了沒有?”
“還沒呢,有事?”我從床上坐起來。
“到工作室來一下。”
“馬上就來。”
這個點(diǎn)事務(wù)所不會有人,我理了理頭發(fā),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就啪嗒啪嗒下樓了。工作室里的門開著,里面亮著燈,我想也沒想就進(jìn)去了。
噫,里面除了殷爵和唐月華母子,還有一個穿著白色長款西服的年輕男子。工作室內(nèi)有一套四椅的休閑桌椅,他們此時正圍坐在桌邊。
我走到空著的椅子里坐下,悄悄打量著白衣男子,細(xì)長疏淡的長眉,眼角上翹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梁,適中的唇,就像畫中走出的美男子。
和殷爵完全是不同類型的,殷爵五官剛毅,總帶著一股冷意。就像他的體溫一樣,冷冰冰的。
“寧小姐,好久不見。”男子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跟我打招呼。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女人在長得好看的男人面前,多少有幾分矜持。“你認(rèn)錯人了,我姓田,而且不認(rèn)識你。”
那人不以為意的笑笑。殷爵打斷了我們的交流,說道:“事情有眉目了?”
“你讓我調(diào)查的地方,確實(shí)有很多陰魂。”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殷爵語氣中帶著怒意。
“別生氣,近幾年下面的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人手不足啊。那些鬼魂不在記錄內(nèi),鬼差也無法靠近那里,這事還是要麻煩你。”
“沒空。”殷爵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對此我并不奇怪,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做白工的。
“這是大人讓我交給你的。”白衣男子好像很篤定他不會拒絕,交給他一根黑色的鞭子。
“我知道了。”殷爵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既然來了,就將他們帶走吧,這小鬼也能幫上忙。”
“好厲害的小鬼。”白衣男子驚訝。“噫,竟快成小鬼王了,怎么回事?”
“從他母親孕育他開始,他就被陰物所溫養(yǎng),一點(diǎn)一點(diǎn)抽離陽氣,成了天生的重怨鬼嬰。”殷爵這時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揭開真相。
唐月華因小鬼的存在,多活了一段時間。小鬼出生后,就有人開膛破肚取其肋骨,刻上符文作為容器。然后又收起魂魄,想讓他為其所用。但沒想唐月華的母愛,讓小鬼對她極為依賴,讓那養(yǎng)小鬼的人被反噬。
“寶貝對不起,都是媽媽無能,讓你受苦了。”唐月華心痛的摸著孩子的小臉,手中緊緊握著那根肋骨。小鬼乖巧的蹭了蹭唐月華的手,一副乖寶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