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辦出院手術(shù)的時候,我爸跑了過來直接揪住我的頭發(fā)把我推一邊去,接著就沖我大罵:“你怎么不死??!是不是你故意裝病跑醫(yī)院里來躲著?”
“爸,我工作的時候被人打了,打到住院。”我面無表情冰冷的說,沒期望他能對我生起幾分血脈親緣的疼惜憐憫。
沒想到他聽到我工作的時候被人打了,居然直接問:“工作被打了?有沒有要賠償?賠了多少錢?快說啊!”
我冷漠的白了他一眼,這就是我爸,能讓他看到的只有錢,把我當(dāng)賺錢的機器,從不管我死活。
“讓你失望了,一分錢都沒有,還因為破壞公司不少重要物件要賠償一大筆錢。”我嘲笑的語氣沖他說。
這話還真把他給惹急了,他立即甩手打了我一巴掌:“你個賠錢貨,老子怎么生了你這個不要臉的騷賤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過些什么,早脫光都上新聞了,你怎么不去賣啊!”
我冷笑看著他,沖他說:“齊德江,你這種人就該早死了才好!我媽當(dāng)年就該殺死你,省得你活著浪費空氣、浪費糧食!”
“有你這么咒老子的嗎?”齊德江怒瞪著我罵,“你這死賤蹄子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個樣,我就恨當(dāng)初沒打死你們!”
“我也沒見過叫自己女兒出去賣的爹,齊德江,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我冷漠說完這句后就拿著出院手續(xù)去病房里收拾了下東西,甩都沒甩齊德江一眼就走了。
齊德江還往后面跟著,一出去,我就上了出租車,沒想到齊德江也上了出租車在后面一直跟著我,他知道我之前住的地方,估計已經(jīng)去之前那兒找過,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住那兒了。
我不能讓齊德江知道我住的地兒,否則他肯定要跟我獅子大開口。
“司機師傅,開快點,甩掉后面那輛出租車。”我跟司機說。
司機很為難:“小姐,現(xiàn)在這個路段正堵,沒辦法開。”
“那就多繞些路,全城隨饒。”我說道。
這下司機就高興了:“好嘞!”
盡管在路上已經(jīng)轉(zhuǎn)了很多路,可最后還是讓齊德江給跟了過去。
而我到的時候,宋嘉裕正好開車過來,他過來喊了一聲:“戴戴,今天有點事沒來得及去接你。”
“沒事,我可以搞定。”我跟宋嘉裕說,這時候,齊德江下車跑過來陰陽怪氣的說:“喲,戴戴,這人是誰???”
他是看到了宋嘉裕開的車,黑色奔馳,是看到錢了。
“這位是……”宋嘉??蜌鈫枴?/p>
我沒好氣的說:“齊德江,我那個該死的親生爸爸。”
“是叔叔啊,叔叔好。”宋嘉裕禮貌喊了聲,他跟齊德江介紹了下:“我是戴戴的朋友,宋嘉裕。”
齊德江今年也就四十歲,他十八歲就把我媽肚子搞大有了我,之后我媽就跟了他。宋嘉裕三十歲的男人居然喊四十歲的齊德江叔叔,我真是聽了都覺得滑稽好笑。
“是戴戴的朋友啊,戴戴有你照顧我就放心了,戴戴,你剛出醫(yī)院就好好休息,也別太拼命的工作,老家修房子的錢我來想辦法就是了。”齊德江故意裝出一副關(guān)心我的樣子,卻是故意在宋嘉裕面前說出缺錢的意思。
我朝齊德江罵道:“你能別這么不要臉嗎?你給我滾!我告訴你,這回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
說完后,就拉著宋嘉裕上樓了。
只是我不知道,齊德江居然單獨找宋嘉裕要錢了,還把我給賣給了宋嘉裕。
這事,還是我后來我去陸先生畫室里工作,陸先生跟我說起。
那天我去陸先生的畫室工作,剛準(zhǔn)備脫衣服,陸先生就叫住我:“戴戴,今天就不用了,以后你也不用過來畫室。”
這事關(guān)到我會少一份工作收入,我當(dāng)然要問個清楚:“陸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是這樣的,那天我跟嘉裕正在一塊喝茶,你的爸爸來找過嘉裕,好像是你爸爸跟嘉裕達(dá)成了一個協(xié)議,以后你就跟著嘉裕,嘉裕給了你爸一大筆錢。所以,現(xiàn)在你是嘉裕的女人,雖然嘉裕沒跟我開口說這事,但我想,luo模這個工作性質(zhì)畢竟有點特殊,你以后還是不要來我這邊了。”陸先生把事情經(jīng)過都跟我說了一遍。
意思我聽得很明白,就是我爸把我賣給了宋嘉裕。
“多少錢?”我跟陸先生問道,“你知道他給了多少錢?”
陸先生想了一下,說:“應(yīng)該有二十多萬。”
從陸先生的畫室離開后,我就打了電話給宋嘉裕,他很快接了電話,問我:“戴戴,有事嗎?”
“你是搬來跟我住,還是我搬過去跟你???”我直接開口問。
宋嘉裕有些納悶,問我:“戴戴,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如實跟他說道:“我爸找你要錢了,還把我賣給了你,我都已經(jīng)白住了你的房子,哪里還能白要你那么一大筆錢。你趕緊決定吧,我齊戴戴不喜歡一直接受別人的憐憫恩惠。”
“好吧,我明天搬去你住那兒。”一會兒之后宋嘉裕才說,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等宋嘉裕搬過來的時候,不僅有他的東西,還有一大堆女人衣服和鞋包。
“你這是?”我指著那些東西問宋嘉裕。
“給你買的,既然你跟著我,我不能讓你受委屈。”宋嘉裕說。
“你太客氣。”我說道,并未拒絕宋嘉裕的這些東西,這些都是他的東西,只是暫時可能屬于我。
想了一會兒,我跟宋嘉裕問:“對了,鳳凰臺的工作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辭掉?”
“沒必要,你開心就好,你的事情我不會去干涉,我想,你也不喜歡當(dāng)金絲雀。”宋嘉裕對我說。
能夠這樣最好,不過,我會盡量在鳳凰臺多注意,不能做出讓對不起宋嘉裕的事。
宋嘉裕搬過來住之后,宋嘉裕就直接架起畫架要要畫我,那幾天,我的世界里就只有宋嘉裕一個人,感覺就跟活在天堂里一樣。
敏姐打電話通知我過去上班,晚上我打扮了一番就過去了。
到了鳳凰臺后,我找了敏姐商量以后能不能兩天只給我安排一次班,敏姐好說話的答應(yīng)下來,不過提了個條件,以后要是有重要客人點我陪場可得隨叫隨到。
我也答應(yīng)了,敏姐給了我面子,我不能不給她面子,況且,長出入鳳凰天的大人物在這里都有固定的人陪,也輪不上我。
琳琳的衣服讓酒給灑了,她去服裝間里找件衣服準(zhǔn)備臨時換上,正好我在那兒,琳琳讓我?guī)退伊讼?。期間琳琳跟我說起這些日子里鳳凰臺發(fā)生的事:“上回你把張總打了后,張總就不來我們鳳凰臺了,不過他不來也好,我們這些姐妹可都被他給折騰得夠嗆,聽說張總?cè)ナ⑹烂靼褞讉€公主搞得進(jìn)醫(yī)院了。”
張總來鳳凰臺一次至少花幾十萬,一下子被我打走了,失了這么個大主顧,敏姐居然都沒有說我一句。
“對了,敏姐待會有事要找你。”琳琳跟我說,為了免我擔(dān)心,她又特意告訴我:“你別擔(dān)心,不是張總那事,那事敏姐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
“好,多謝你。”我感激說。
琳琳換了衣服走了后,我就去找了敏姐。
“敏姐,您有事找我?”我進(jìn)了敏姐房間,敏姐正跟幾個朋友在打麻將,嘴里叼著煙,滿屋子都是煙味,我進(jìn)來被嗆得咳嗽了一下。
“剛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敏姐過來拉著我出去,才小聲跟我說:“戴戴啊,是這樣的,剛有位大人物在咱們這兒訂了包廂,你看我們這兒琳琳幾個都有些固定的主顧,就你還單著。”
“敏姐的意思是?”我問她。
“你條件不錯,能找個主顧傍身會輕松得多。盛世名流跟我們競爭的也厲害,好些??投纪⑹烂魅チ?。”敏姐小聲跟我說。
“敏姐,對不起,我沒想鬧成那樣。”我跟敏姐道歉,鳳凰臺的確因為我損失不少,敏姐還沒追究我。
敏姐笑著說:“過去的事就別說了,現(xiàn)在起,齊戴戴你可別再給我惹禍了,否則我還真保不了你。”
“嗯,我明白。”我答應(yīng)下來,有補充了一句:“還有我的規(guī)矩也不能壞。”
敏姐嘆了聲沒說什么,跟我說了包廂號,讓我好好準(zhǔn)備下進(jìn)去,客人馬上就來。
敏姐千交代萬交代的那位客人叫喬梁,是個明星,在娛樂圈倒不是很有名氣,不過是個隱形的富二代,至于脾氣什么的,敏姐跟我透露了點,是個火爆脾氣,富二代嘛,從小在蜜罐子長大,當(dāng)然是要別人寵著愛著的。
我剛推門進(jìn)去,就看見喬梁在里面沙發(fā)上坐著,翹著二郎腿,一人端著酒喝,穿的一身花俏的西裝,打扮得很多騷包。
有一點,很年輕,很帥氣。
我進(jìn)去就喊了聲:“喬公子好。”
喬梁招手示意我過去坐在他身邊,我也聽話的過去,只是我才坐下,他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