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我心里慌還是手勁不夠大,張總沒有像電影里演的那樣被我砸得頭破血流,直接昏迷過去。他疼得捂著頭,松懈了一下。我正好趁著他這一時的松懈趕緊的一把推開他,逃出他的桎梏。
“他媽的,臭婊子!”張總晃神過來就對著我的臉很甩了一巴掌。
宋嘉裕那邊也停了下來,兩人震驚的看著我和張總。
張總打我那巴掌的時候我就拿了桌上將近二十厘米長的水果刀,指著他,發(fā)狠說:“你要是敢動我,我就殺了你,大不了我就在局子里蹲一輩子!”
“好,你夠狠!老子還沒見過這么狠的娘們!出來賣的,今天鬧成這樣,我讓你以后在鳳凰臺混不下去!”張總發(fā)狠沖我說了句,也沒懼怕我手里的水果刀,直接在沙發(fā)上坐下,拿著話筒亂嚎了兩聲歌。
突然,宋嘉裕沖過來搶下我手里的刀,沖我甩了兩巴掌啐罵我:“看你這樣也不像是沒被艸過的人,都到鳳凰臺陪場了,還裝什么貞潔烈婦!連張總都敢打!能耐??!”
罵完之后,他又狠狠踢了我兩腳,是真疼,我直接被他踢得坐在地上,疼得站不起來。
我訝異的眼神盯著宋嘉裕,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對我下這么狠的手,他就算不幫我,也不該來欺負(fù)我。
宋嘉裕卻還在對我又打又罵。
身上的疼痛和滿耳充斥的罵聲已經(jīng)抵不上我的心痛,這還是那個在我被萬人辱罵誤解的時候,幫我,相信我的宋嘉裕嗎?還是那個在我抑郁的時候陪著我,帶我走出來的宋嘉裕嗎?
還是那個跟我一起的宋嘉裕嗎?
最后,我不知道被宋嘉裕打成了什么樣,敏姐帶著人進(jìn)來把我抬走送去了醫(yī)院。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宋嘉裕就坐在我的病床前,神色溫柔的看著我,還帶著歉意。
“戴戴,我知道你恨我,在鳳凰臺動手打你我也是不得以的,張總是海城的刺頭兒,他要是放個話,你別說是在鳳凰臺,哪個夜場都沒有你都混不下去,還會遭遇很多麻煩。我打你一頓讓張總消了氣,他就不會為難了。”宋嘉裕解釋說,雙手握住我的手,“我下手重了些,對不起。”
“你幫了我,該是我謝謝你,你還跟我說什么對不起。”知道事情真相,我心里輕松下來,笑著說。
直到后來我才明白,宋嘉裕那時推我能下那么重的手,幫我只是偽裝,他是著實恨透了我,恨不得打死我,剝我皮,拆我骨,喝我血。
“我下手太重。”宋嘉裕握著我的手,似乎有些不安的動著,“戴戴……在包廂里……我跟那個夜場小姐只是……只是演給張總看的。”
“你沒有跟我解釋的必要。”我笑著說,心里多少有開心。
隨后,宋嘉裕又跟我說:“好在張總那邊沒有追究了,我在海城雖然有點人脈,但還是不好得罪了他。”
聽他這么說,我這一回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在醫(yī)院里養(yǎng)了一個多星期我就出院了,敏姐來看過我,陸先生也來過,另外就是,我爸打電話來找我要錢,不過半個月時間,三千塊又沒了,我這回真的沒再搭理他,也沒給他打錢。
哪知道我剛出院的那天,他就沖醫(yī)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