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如鉤所說是心中不愿意,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是緩緩站起身來,而后微微屈膝的福了福身低聲道:“臣妾謹(jǐn)記娘娘教誨。”
喬楚戈了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便看了年樺一眼,年樺那邊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如同斗勝了的公雞一般。
“如鉤夫人這些年來教管宮中也是辛勞,本宮在此,倒也還該謝謝夫人的。”喬楚戈柔聲的笑道。
方才剛罰了人家半年的月錢,如今卻又在這兒謝謝人家,可不就是打了一巴掌有給了塊糖?
只是,這巴掌到底是甩了的,那給塊糖又能夠算得了什么?
卻是岳如鉤全然不是這般想的,喬楚戈這是小懲大誡,不過是拿著她開刀,告訴所有人這后宮到底誰才是主子。
這后宮之中,能夠起到殺雞儆猴作用的,無外乎不過是那么幾個(gè)人。一個(gè)是護(hù)國公府的小姐,如今在思過閣里頭尚且還不知幾時(shí)能夠放出來的蕭覓。一個(gè)是你娘家剛剛鋃鐺下獄,在后宮之中位居貴妃之位的年樺。剩下的便是她這個(gè)沒有任何靠山,卻是唯一一個(gè)育有皇子的岳如鉤。
喬楚戈拿著岳如鉤開刀,到底為何卻也足夠說明情況,這后宮關(guān)系著朝堂之上的格局,喬楚戈斷然不會聯(lián)系年樺亦或者是蕭覓,剩下的便是岳如鉤。
“娘娘言重了,如鉤有幸能夠?yàn)槟锬锓謸?dān)憂慮,這是如鉤的福分。”岳如鉤低笑著說道。
年樺只當(dāng)做是喬楚戈不過是為了叫岳如鉤面子上不至于太過難看,并未多想,這會兒聽著岳如鉤的話便是冷笑了一聲,嘲諷著說道:“如鉤夫人卻也當(dāng)真是不客氣的,娘娘不過是同你客氣,你還當(dāng)真了?”
岳如鉤原本便是不欲理會她的,于岳如鉤看來,這年樺也不過就是娘家厲害了一些,真要算起來這人這腦子,估摸著回頭怎么死的尚且都還不知道呢。
岳如鉤不理會,卻也不是沒有人理會的。
蘭貴人看了岳如鉤一眼,卻見著岳如鉤不吭聲的模樣,卻是滿臉的不屑,便是低聲說道:“貴妃娘娘這話說的便是不對了,如鉤姐姐這些年來也的的確確是為了這后宮花費(fèi)了許多心思的,應(yīng)皇后娘娘這么一句話卻也是有理由的。”
喬楚戈笑吟吟的看著蘭貴人,對于蘭貴人這個(gè)時(shí)候既然是知道得站出來的,到是多看了兩眼。
年樺幾時(shí)將蘭貴人這類的人放在過眼里?聽著蘭貴人這般說,便是不樂意了的:“你不過是個(gè)小小的貴人,端的什么身份在這里對本宮指手畫腳?”
蘭貴人叫年樺的話反問的一愣,而后便是瞪著一雙憤恨不平的眸子看著年樺。
叫人這般看著,年樺卻是滿滿的得意,畢竟是只能夠這般看著她,卻是拿她半點(diǎn)法子都沒有。
“這般不知禮數(shù)?”如鉤夫人回頭看了蘭貴人與年樺一眼,而后便是冷聲呵斥道,卻叫人聽著反倒是有些迷糊了,岳如鉤這話說的到底是誰?是說的蘭貴人,還是說的樺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