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衍態(tài)度決絕,手中牢牢的捏著那鐲子:“總歸,這鐲子這玉飾,你全數(shù)都是要留下的。”
喬楚戈看著喬衍,皺著眉梢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卻又不想這般輕而易舉的便放棄了。
“你們兄妹兩個在這里拉拉扯扯的做什么?什么鐲子什么玉飾?”容啟儼然沒有了方才的冷峻模樣,倒是笑意盎然的進的門。
喬衍握著喬楚戈的手腕卻不曾放開,坐在那兒也不見起身行禮。
喬楚戈略微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家兄長,卻見著喬衍那跟茅坑里的臭石頭似得性子上來了,簡直是又臭又硬。
“罷了罷了,自家人吃飯必須拿捏著這么多虛的。”容啟將扇子往桌子上面一放,便是坐在了喬楚戈的身旁。
喬楚戈心下多少是詫異,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變化居然這么大?
喬衍更加是心中驚奇,得是有多少日子這容啟沒與自己這般和顏悅色的說話了?自從三年前喬楚笙離奇死后,容啟便是逮著錯處的各種挑毛病,弄得他是無時無刻的不小心翼翼。
這如今這是怎么了?
容啟見著兩人都不動筷子,自己到底半點不客氣的直接就動手了:“侯府的廚子,廚藝倒是越發(fā)的精湛了。”
喬衍同喬楚戈耳邊是面面相覷的,均是看不懂看不明白了,這容啟這會兒又是收了哪門子的毛病了?
“怎么不吃?”容啟見著兩人還是一副不動筷子的樣子,“方才聽行潛說的什么玉飾不得帶進宮去?幾時侯府這般小氣了?”
行潛是喬衍的字號,尚且還是讀書的時候,容啟便是一直這般喊人的,后來便再也沒改過,這三年到是一聲都沒有叫過了,這會兒突然喊了,反倒是叫喬衍愣了又愣了的都反應不過來的。
雖說是了不準如今這容啟是什么心思,卻也明白容啟這會讓看起來是心情不差的。
說話自然小心一些的才好。
喬楚戈見著喬衍不說話,便是低聲的答道:“是家母遺物,是留給臣妾的嫁妝,臣妾想帶進宮去,哥哥卻不許。”
容啟挑了挑眉,好奇的看著喬衍:“這是為何?總歸不至于是要同妹子搶嫁妝的吧?”
容啟這般開著玩笑的口吻,分明方才還是一副要你死我活的架勢,喬衍看不準更加想不通,卻也不能夠不答話。
總歸有些話是不能夠?qū)嵲拰嵳f的,難不成還告訴她喬楚戈帶了這鐲子,帶了那玉飾,那是因為喬楚戈身中劇毒?那是因為喬楚戈認定了自己活不下去了?
這話,斷然是不能夠說的。
“便是留下的嫁妝,那也是遺物,宮里頭這類的東西到底是忌諱的。”喬衍便是胡謅了個借口。
容啟了然的點了點頭,看著兩人爭執(zhí),竟然是將喬楚戈的手腕都弄得通紅了的,簡便是叫衣袖擋著卻也看得出來:“不過是套玉飾,能頂?shù)牧硕啻蟮幕逇?hellip;…”
喬衍見著容啟是幫著喬楚戈說話,冷哼了一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陛下不喜愛不心疼我妹子,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多花些心思。”
容啟看著喬衍這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多少是無奈,卻也莫可奈何,終歸是這些年的自己傷了這位好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