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啟不容反駁的眸子看向了喬楚戈,在喬楚戈以為這人又該要喜怒無常的時候,卻見著容啟勾唇一笑:“小歌兒幾時見過朕開玩笑的?”
小歌兒?
喬楚戈的眉眼不覺一條,這稱呼都多少年沒有人叫過了?容啟卻突然之間這么喊自己,由不得不讓喬楚戈覺得心驚。卻又想不通醉經(jīng)還能夠發(fā)生什么事情?難道當真是因為赫溪曲的一句話?還是為了……
“皇上,兄長面前,臣妾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喬楚戈福了福身,“皇上既然是要宿在端寧宮的,臣妾去暖閣歇息一夜便是了。”
容啟看著喬楚戈轉(zhuǎn)身就走的架勢,瞬間黑了一張臉,揚手直接關(guān)上了房門:“你沒聽懂朕的話?”
喬楚戈看著自己眼前突然被關(guān)上的房門,發(fā)出來的巨響讓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時候容啟卻已經(jīng)到了眼前。
外頭候著的尺素原本是想要上前查看的,卻叫一旁的和順給攔下了不讓,只能夠是站在外頭干著急。
兩指捏著喬楚戈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喬楚戈被自己強迫抬起的臉:“喬楚戈,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嘛?”
喬楚戈寒著眸子望著容啟,然后突然之間便低笑出聲,自己揚起了頭最終脫離了容啟手指的桎梏:“我的陛下,如今臣妾不求了,您現(xiàn)在這般又是何必呢?”
容啟望著喬楚戈的雙眸,那雙眸子冷靜的叫他心慌。往前容啟在這雙眸子里面看見過太多的東西,愛戀、纏綿、不甘……而如今卻似乎什么都不剩下了,又好像什么都還在似得。
喬楚戈看著容啟的模樣,卻突然的釋然,越過了容啟走回到了床榻邊上。
容啟皺著眉頭轉(zhuǎn)身去而看,便見著喬楚戈站在那燈火闌珊的地方,身后是睡榻暖帳,身旁是云錦薄紗,偏生是叫這燈火明滅的地方生出了朦朧之色。
腰間佩這的宮絳落了地,上面編系著的珠玉落在地上,發(fā)出了沉穩(wěn)的聲響,仿若擂鼓擊在湖海而后蕩起了一片漣漪。
外袍自肩頭落下,落在了腳邊……容啟緊縮著眸子看著喬楚戈站在那里,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件一件剝落她自己的衣裳……
“停下!”容啟低聲冷呵了一聲,卻見著喬楚戈充耳未聞的神態(tài),眼看著最后一縷要從身上落下。容啟快步的上前,扯下了床上的被褥直接裹在了喬楚戈的身上。
喬楚戈仍舊是彎著眉眼看著容啟,微微上揚的嘴角。
“夠了!”容啟冷聲的呵斥,喬楚戈卻置若罔聞,“朕讓你不要再笑了。”
喬楚戈看著容啟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之間便咧開了嘴,笑的更加的歡騰,大口大口的鮮血卻源源不斷的從喬楚戈的嘴里面涌了出來。
“不許再笑了!”容啟的手掌掩住喬楚戈的嘴,血卻從指縫間不斷的流出,容啟厲聲的喊道,“傳太醫(yī)!給朕傳太醫(yī)!”
尺素一把掙脫開了被和順捏著的手腕,而后直接推開了房門進去,瞧見的便是喬楚戈笑彎了一雙眉眼的躺在床上,身上裹著被單,嘴角卻不斷的流出鮮血。
尺素慌亂的跑到了梳妝臺,翻箱倒柜的找藥,卻越急越穩(wěn)不住手,顫抖著將梳妝臺上的東西弄得散落了一地。珠玉落地,斷了線滾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