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覓那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看著喬楚戈,跟上見了鬼似得。
容啟人就是站在一旁不曾言語,饒有興致的看著喬楚戈在那里發(fā)威,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在后宮安安靜靜的呆了三年的人,是準備做什么。
“方才你進本宮宮門,見了本宮卻不行禮,這叫不知禮儀。你可明白?”
“你擅闖端寧宮,更是在宮內(nèi)肆意作為,這算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你拿本宮兄長衣服,污蔑本宮禍亂宮闈也罷,竟然膽敢污蔑喬侯爺,你這是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喬楚戈那一條條罪狀給蕭覓慢慢的羅列,有些也不過是小事兒,卻放在了一起,當真是罪無可恕了的。
蕭覓慌亂回神,連忙趴伏在地,哭聲哀求:“皇上,臣妾不過是替皇上著想……多少……多少是關(guān)心則亂,還往皇上念在臣妾關(guān)懷皇上之心,寬恕臣妾吧?;噬?,饒命。皇后娘娘,贖罪。皇上,饒命……”
喬楚戈只是冷著一雙眸子看著跪在那里的蕭覓,而后抬頭看向了容啟,神色不見絲毫的松懈:“不知陛下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容啟抿著薄唇,蹙眉看著喬楚戈,卻只在喬楚戈眼里瞧見了自己:“皇后乃后宮之主,自然由皇后做主。”
蕭覓聽了這話,一瞬之間便是癱軟在了地上,當下便知道自己完了。
若是此事叫皇帝處置,她蕭覓多少還有機會,卻叫皇后處置。自己方才將皇后得罪的干干凈凈,皇后如何會對自己從輕發(fā)落!
“蕭貴人入宮不過半年,想來宮里頭的規(guī)矩還不大明白。護國公府夫人有是早亡,怕也沒人教習蕭貴人規(guī)矩。不知者不罪,但是罰還是要領(lǐng)的,不然這后宮未免失了規(guī)矩。”喬楚戈站在蕭覓身邊,卻是看著容啟。
容啟對于喬楚戈說的話到底一愣,方才的那情況,他本以為按著喬楚戈這連親姐都能燒死的人,這蕭覓只怕兇多吉少。
“便請蕭貴人往思過閣閉門思過幾日吧,好好想想到底哪里錯了!”喬楚戈當下便下了決斷,立刻有嬤嬤跑了進來。
蕭覓渾身一怔,卻是松了一口氣,本以為難逃一死,卻只不過是去一趟思過閣罷了。
“嬤嬤,送蕭貴人去思過閣。多叫幾位教習的嬤嬤,好好教教蕭貴人規(guī)矩。”喬楚戈瞥了一眼邊上的嬤嬤,那兩嬤嬤忙是上前,二話不說的直接按著蕭覓離開。
容啟看著喬楚戈,卻突然之間看不透了。
喬楚戈進宮三年,對任何事情不聞不問,為何現(xiàn)在突然有了動作?
方才,按著喬楚戈說的那些罪狀,蕭覓便是死上十回都是足夠了的,為何這般輕易放過?
喬楚戈對上了容啟探究的眸子,卻也不過勾唇一下,福了福身恭敬說道:“如今時辰不造了,陛下該回御書房了。”
“皇后這是在趕朕?”容啟挑了挑眉,看似漫不盡心的問道。
“皇上說笑,臣妾自然不敢。”
容啟一副了然的神色,卻不想喬楚戈又接了一句:“國事要緊,還望皇上勤勉。”
容啟叫喬楚戈這話說的當場便是一頓,臉上片刻便爬滿了不悅,而后便甩袖離開,行至宮門方才冷聲說道:“皇后今日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