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舒念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聽到房門傳來輕微聲響。
不知是夢還是現(xiàn)實,直到她感覺到一股壓迫性的視線緊緊逼視,舒念猛地睜開了眼。
借著窗外幽幽月光,模糊中,似乎看到房門前站著一道暗影。
舒念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撐起身,謹慎出聲:“誰?”
輕微腳步聲響起,那人一步一步走出陰暗。
月光太暗,灑下一室幽光,雖看不清來人面容,舒念還是一眼認出他是徐澤木。
從上次不歡而散,到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舒念身體一緊,本能伸手到床頭去開燈,但還沒碰到,男人裹挾著蠻力的手已經(jīng)精準地抓住她的手腕,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禁錮住她。
濃烈酒氣撲鼻而來,舒念驚慌要喊,徐澤木聲音冷冽,譏諷開口。
“裝什么?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話落,泄恨似得將她的雙手壓制在頭頂,手腕上傳來的痛楚,仿佛骨頭會碎。
舒念輕顫著聲喊出他的名字:“徐澤木……”
他單手壓制住她胳膊,另一只去扒她的衣服,舒念慌了,掙扎起來,“徐澤木,你做什么,你放開我……”
“放開你?”徐澤木好似聽到了極好的笑話,冷嗤一聲,“你費盡心機靠近我媽,處處討好她,為的不就是讓我上你。”
舒念鼻頭一酸,邁開了頭:“不是這樣的,你喝醉了,你快放開我。”
“呵呵,”他嘲諷冷笑,“瞧你真夠會裝的。”
徐澤木俊臉壓下,薄唇湊近她的耳邊,呼出的陣陣熱氣令她泛起顫栗:“但你真以為討好了我媽,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舒念身體止不住的輕抖,漆黑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容,不敢確定他的真實目的,“……我沒想著討好誰!”
徐澤木目光徒然冷冽,他帶著狠意出手抓住她的衣領(lǐng),用力往下一拉,她消瘦白皙的肩頭立刻暴露在空氣中。
“徐澤木……”舒念驚叫,雙手攥緊拳頭,抵抗的想掙脫開他的桎梏,“都告訴你了,我沒有去刻意討好,你放開我,我們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徐澤木單手撐起身體覆在她上方,即使房間黑暗一片,舒念還是清楚的看到那雙黑沉眸子里刺骨的銳利。
“做都做了了還死不承認,舒念,不去當(dāng)演員真是可惜了。”他語調(diào)一轉(zhuǎn),手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使她仰起頭,陰狠道:“不過你這招真的挺管用,看,我這不就來了。”
“沒有,”舒念疼得淚花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不是你想的那樣,等阿姨狀況好點,我就立刻……啊——”
一聲驚叫,卻是他蠻橫的撕掉她的衣服,大掌無情地觸上她顫栗的肌膚……
……
清晨。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射進室內(nèi)的時候,舒念就睜開了眼。
身體稍微動了下,猶如被碾壓的痛全數(shù)蔓延開來,叫囂著神經(jīng)。
身旁空無一物,徐澤木早已不知去向,若不是那殘留的濃重?zé)煵菸兑约八核楸蝗恿艘坏氐囊路婺钜欢ㄒ詾樽蛱焱砩习l(fā)生的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場噩夢!
她閉了閉眼,不想去想昨夜他濃烈的恨意,待稍微緩了下,才起身下床去洗澡。
再次出來,舒念身上只穿了件睡衣,到衣柜前翻找衣服,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舒念拿著衣服的手頓住,扭頭去看就見徐澤木已經(jīng)走了進來。
身上僅著一件灰色襯衣,黑色西裝褲,皮帶勾勒出精致挺拔身材。
灰色映襯著暗沉強硬,就像他這個人散發(fā)出來的氣場一樣。
冷峻中,走到哪里,哪里的空氣都好似稀薄凜冽起來。
舒念頓覺手足僵硬起來,她機械般的關(guān)上衣柜門,站在原地卻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徐澤木堅硬面容沒有表情,冷肅眸子淡淡睨了眼她,徑直走到床前從枕頭下面抽出領(lǐng)帶系著。
薄唇緊抿,無聲的摩擦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仿佛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舒念是喜歡寂靜的,喜歡一個人的房間沒有其他嘈雜,那樣的靜謐會讓她感到舒心的安全,沒有紛爭,沒有痛苦……
可此時此刻,削薄的空氣好似隨時都會凝固,舒念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氣壓。
她捏著衣服的手不自覺收緊,沙啞著聲倏然沖口問,“徐澤木,你酒醒了嗎?”
男人整理領(lǐng)帶的手微頓了下,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手中的動作。
舒念抿了抿唇,盯著衣柜一角:“昨天晚上……”
她話還沒出口就被徐澤木冷冷打斷:“你想要什么?”
“什么?”舒念抬起頭,眉宇浮現(xiàn)抹疑惑。
“呵,”徐澤木冷笑一聲,略顯煩躁地拉扯了幾下領(lǐng)帶,沒有系好,卻欠身拿起床頭柜子上的皮夾,從里面抽出一沓錢仍在凌亂床鋪上。
“錢吧,你值這個價。”
舒念臉色刷的蒼白起來,混沌的腦海想問他為什么給她錢,可喉嚨哽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晌,她才喃喃出聲:“你在報復(fù),是嗎?”
徐澤木刷地一下抽出領(lǐng)帶甩在床上,兇狠的力道猶如山雨欲來之勢,舒念嚇了一跳,以為他會轉(zhuǎn)身過來將所有的怒氣發(fā)泄在她的身上。
沒想到他忍住了。
徐澤木雙手叉腰,站立在床頭前側(cè)對著舒念,空氣靜謐了下來,那削薄的因子猶如被人吹起的泡泡,稍碰就會破碎。
舒念不自覺地垂下了頭,就聽他沉著帶著絲冷寒的聲音響起:“舒念,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舒念眸子抬起,對上他投過來的冰冷目光,徐澤木陰森的話語輕而又輕的從薄唇溢出:“你以為陪睡一場就是報復(fù)?”
舒念嘴唇蠕動,想說什么,可對上他那仿佛能將人魂魄攝進去的眸子,什么都說不出來。
腳步輕移,他的視線鎖住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舒念想后退,雙腿卻怎么都邁動不了。
徐澤木走到她面前,冷然之氣瞬間將她包圍,堅硬面容面無表情,黑沉眸子卻流露出決絕恨意:“不會的。”
他說:“當(dāng)你接近我媽開始,就應(yīng)該懂得,有些事情,有些代價是碰不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