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可以吧,干嘛這樣問?”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指著書的某一處,“噢,書上說,酒精對人神經(jīng)有著麻痹作用,會導(dǎo)致人喝醉后做出不理智卻是心底最真的事情。”
她坐起身看著他,雙眼散發(fā)著奇異的光芒。
顧瑾正要解說下一步,卻被她那樣灼熱的眼神盯得想忽視都不能,“怎么這樣看著我。”
她很認(rèn)真地說:“你知道我心底最真的想法是什么嗎?”
顧瑾面無表情,那雙眼眸輪廓十分清秀好看,黑白的冷漠仿佛能夠洞悉一切。“把你那邪惡的心思收起來,——乖乖看書。”
南瑜瞠大眼睛,“怎么能是邪惡的心思,哎,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
“噢,因為你的臉上眼里全都顯示著你心底的想法。”他慢條斯理的。
她摸摸臉,“想把你撲到的訊息,怎么顯示?”
“……”他不說話了,唇瓣抿的緊緊地,一雙耳朵卻悄悄地爬上如被蹂躪了一番的紅暈。
好像她沒臉沒皮似的調(diào)戲他他從來沒反駁過,是因為面對太二的她無力招架,還是壓根懶得去理會?噢。矜貴如他,怎么會去開口辯駁這種幼稚無厘頭的事情呢?她犯二犯得挺嗨,他卻不是那種傻的不懂世事的人!
。
那天下雨了,她傻傻地一個人抱著膝蓋蹲在樹底下,頭頂電閃雷鳴,小學(xué)時下發(fā)的安全手冊第一頁就強烈指導(dǎo)小朋友們下雨天不可以在大樹底下避雨,因為被劈的指數(shù)高達(dá)百分之八十以上。
她那時候就想,我這么傻傻地蹲在這里等你,萬一不小心真給雷劈了,還不得成為學(xué)校有史以來第一笑談?可是不等吧,昨天說好的不見不散,萬一他來了也這么傻傻地等著怎么辦?她可舍不得讓顧瑾淋雨呢!
瞅瞅頭頂閃電撕裂陰沉沉天空的一幕,南瑜就嚇得顫抖,說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心里念叨著怎么還不來,怎么還不來……好幾次都想拔腿離開,可是又覺得萬一她前腳剛走后腳顧瑾來了呢?
就這一信念,也不知道支撐了她多久,渾身冷徹透骨,雨水打的幾乎睜不開眼。
然后她看到了顧瑾腳下踩著雨水奔跑過來,濺起的水潭落了一褲腿,濕了那強健透著力道的雙腿。
南瑜腦子模糊的想,傻啦吧唧的,都不知道撐把傘來。
同時心底又暖暖的,看,急切成這樣可見他心里是有我的,嗯,這段日子辛苦沒白費。
顧瑾來到她跟前,臉色陰沉的很難看,劈頭蓋臉就訓(xùn)道:“南瑜你缺根筋是吧?下這么大的雨蹲這兒好玩么?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心存愧疚嗎?告訴你,我顧瑾最厭惡的就是不把自己身體當(dāng)回事兒的人。”
他那時估計氣的狠了,說話口不擇言的,滿心期待見到他的驚喜化成了濃濃的委屈,南瑜撇嘴,眼眶熱熱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流出眼淚,“人家就是等你嘛,萬一你也像我這么傻的等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