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骨撞擊在墻柱上,悶疼的她白了臉,南瑜倒吸一口涼氣,眼淚撲簌地流淌下來,瞪向壓抑火氣面目陰沉的顧瑾。
他身上散發(fā)著寒氣,突然傾下身,一手撐在她肩側(cè),目光冰冷透骨地攝住她,“怎么,不想答?”
南瑜眉頭蹙起,“我沒有……”她不太適應(yīng)如此近的相處,可后背已經(jīng)貼在冰涼的墻上,避無可避。
“你沒有什么?做了就是做了,怎么不敢承認?”
她不爭氣地紅了眼,現(xiàn)在連他都這樣質(zhì)問,那雙眼冷漠至極,猶如一道利刃般狠狠剮著她的心,——五年前的認為到五年后的證實,多可笑,一樣的痛徹心扉……!
她平靜地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解釋,“我沒有做,我什么都沒有做。”
信也好,不信也罷,都無所謂了!
“為什么要逃?”他再次提問。
還重要嗎?
南瑜真的想笑,他們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解釋與否也沒了意義不是嗎?
深吸一口氣,她用一種陌生的微笑,疏離的語氣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說完出手推他,他卻紋絲不動,冷漠的目光沉沉盯著她,過了半晌,突然直起身,“怎么,老朋友見面,不應(yīng)該坐下喝杯咖啡敘敘舊嗎?”
南瑜瞳孔微瞠,他這是什么意思?在邀請自己喝杯咖啡?
只是,他們之間還有要敘舊的必要嗎?
直到暈暈乎乎的坐在咖啡館里,南瑜都沒搞清楚現(xiàn)下是個什么情況,三三兩兩拼一桌的顧客,氣氛寧靜而綿長。
顧瑾優(yōu)雅決斷的點了兩杯藍山,直到服務(wù)員離開,他微微側(cè)頭看著樓梯方向,沒有焦距,平靜的沉默。
這樣干坐著也不是事兒,南瑜不自覺的絞著手指,啟了個聲:“你……”可又泄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目光轉(zhuǎn)回她身上,黑白清冽的眸子豪無波瀾,“怎么,五年不見,南小姐話都不會說了?”
淡淡的諷刺,卻讓人無端的心里一緊。
南小姐,這聲禮貌而疏淡的稱呼,也不知道承載了多少劃分干系,南瑜咽下喉頭苦澀,想扯嘴角微笑,可惜難度太大,“噢,顧……顧先生想讓我說什么?”
他的眼神徒然一冷,直直射向她,“南小姐不覺得,還欠我一個交代嗎?”
交代?南瑜目露疑惑,什么交代?
正當顧瑾要說話時,手機突然響起,他的眉頭緊緊擰起,略顯不耐的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按下接聽。
南瑜表面看著不遠處裝飾物,實際耳朵不由自主的高高豎起,聽著那邊他那清緩如從胸間迸發(fā)出的嗓音,心湖泛起絲絲漣漪,不明顯,仿佛一陣微風(fēng)吹過,即刻恢復(fù)平靜。
他說:“嗯,我在外面。”
——“酒店對面,XXX咖啡館。”
——“好,你過來,我等你。”
隨后掛機,手機放置桌面,這時候服務(wù)生送來兩杯咖啡,他淡淡開口,“再煮一杯,多加糖。”
南瑜掩飾性的垂眸攪拌杯中咖啡,隨意的問:“是赫玉嗎?”
顧瑾看著她,疏淡地‘嗯’了聲。
南瑜端起咖啡抿了口,沒放糖,很苦很苦的味道,苦的她幾乎想立刻的吐了,但不愿在那人面前失態(tài),硬生生地咽下去。
秀眉緊緊皺起,顧瑾譏嘲的說:“還真變了很多,這么苦也能咽得下去。”
滿口腔的苦味,舌頭幾乎都已麻木,她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再苦也是味道,不會存留太久。”
顧瑾目光冷峻,身體靠在椅背上,用一種與生俱來高貴睥睨的姿態(tài)盯著她,“是嗎?細想還真是。”
南瑜:“你找我來……”
“時別五年,你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她都不知道自己表現(xiàn)的哪點會讓他覺得刮目相看,只聽他問:“怎么,那個問題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愿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