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英只是低著頭沒有說話,心里卻早就是忐忑不安,慕容世佳這個時候來,能帶來什么好事情,即便是豫王的事情,也不過是一些陷阱罷了,她能真要想幫著貴妃娘娘嗎?可是貴妃娘娘這幾天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是茶不思飯不想的,自己也沒有攔著的道理,只能靜觀其變,看這位慕容世佳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姐姐笑話了,剛才只是周身無力,現(xiàn)在也有了一些力氣。”西涼別月說道。
“我可以不在意這些,只是妹妹的身體當(dāng)真沒有關(guān)系嗎?你現(xiàn)在可是個懷胎五月的人,若是因為我跟你說了關(guān)于豫王的話讓你受了驚,我可不就是罪人了嗎?”慕容世佳說道。
“姐姐這話可就是見笑了,我若是因為與你說了什么話而有了閃失,宮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來了我宮里,到時候即便是你想要隱瞞,這宮中的流言蜚語可從來沒有停過的,若是皇上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拿您怎么樣了呢。”西涼別月料定面前這個女人會顧及自己在皇上面前的恩寵與信任,不敢將她怎么樣。
“妹妹這話說的還真是,若是因為我讓你和你肚子里的龍?zhí)ビ袚p,我這個皇后還真是不用當(dāng)了。”說著她又看了一眼床榻,“這里說話不是很方便,妹妹可否愿意和我一塊出去走走?”
穆英聽了了這話瞬間警覺了起來,連忙看向靖貴妃。西涼別月也知道這樣多有不妥,便說道:“我這芷陽宮可是最安靜的,為什么偏偏要去外面呢?我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不方便,若是這雪天路滑,又有了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皇后娘娘可?dān)得起責(zé)任嗎?”
慕容世佳想說:“今天若是我求著你告訴我一些事情,你便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要去的,靖貴妃這樣可不像是求人的樣子啊。”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西涼別月沉吟了片刻,問道:“皇后娘娘可能保證等下和我說的話當(dāng)真與我母家與豫王有關(guān)?”西涼別月問道,穆英早已在一旁心急如焚,就怕貴妃娘娘一個不冷靜,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面前的這個貴妃娘娘已經(jīng)不再信任她了,即便是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妥,也沒有加以提醒。
“我雖然恨你,可是我也不曾騙過你啊,將你扳倒對我來說沒有好處,再說了,你上面有皇上罩著,到時候我若是說了什么不好的話,你直接告訴皇上,即便是胡編亂造的,到時候皇上要信你還是信我,我自己都沒有把握呢。”慕容世佳冷冷地說。
西涼別月想了一想,對穆英說:“更衣,我陪皇后娘娘出去走走。”
看到穆英遲疑在那個地方,西涼別月又將聲音提高了許多:“我說的話你是聽不見了嗎?什么時候你也能違背我的意思了?”
看到西涼別月這個樣子,穆英知道自己也算是表現(xiàn)出忠心的樣子了,整件事情就算怎么發(fā)展,也不可能怪到自己的身上,她便鞠了一個躬,說道:“是,貴妃娘娘,只是奴婢是貼身照顧您的,請一定讓奴婢跟著您,否則奴婢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敢讓貴妃娘娘外出啊。”
西涼別月看了一眼慕容世佳,見她點了點頭,便說道:“你有這片忠心,我怎么能夠拂了你,再幫我?guī)弦患褚稽c的衣服,就跟我去吧。”穆英聽到了這話連忙起身,為西涼別月好好地穿戴了一番,一行四個人便出去了。
外頭果然是冷了許多,可是西涼別月這個時候的心情卻是忐忑不安,也顧不上手腳冰涼了,腹中的胎兒似乎還在蠢蠢欲動,好在庸太醫(yī)的藥起了作用,她尚能精神地處理事情,只是看到慕容世佳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心中不免焦躁不安。
“皇后娘娘,我已經(jīng)與你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了,你卻對豫王的事情只字不提,難不成您舍了自己的溫暖就是為了陪我賞月的嗎?”西涼別月冷冷地說。
慕容世佳看著冰冷的湖面,又看了一眼西涼別月,說道:“妹妹,我們做了幾年的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