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此言有理,你的意思是讓太傅西涼歸思來?他為人穩(wěn)重,為我古梁都鞠躬盡瘁,忠心沒有什么可懷疑的,只是……”獨孤明宇欲言又止。
“皇上您有什么疑惑大可說出來,若是有什么難辦的事情,由臣去辦就可以了。”藺東崢說。
“只是他年歲已高,對任何事情都希望采取懷柔的手段,我擔心沒有強硬的手腕無法監(jiān)理好一個蠢蠢欲動的國家,你這么聰明,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吧。”獨孤明宇轉(zhuǎn)向藺東崢,說道。
“臣知道,只是放眼朝中,要像太傅這樣德高望重且能服人的人實在沒有。”藺東崢搖了搖頭。
“若是讓老八來,你覺得怎么樣。”獨孤明宇問。
“八王爺?”
“嗯。”
“臣說句不該說的話,八王爺游離于朝野之外多年,在朝堂之上早已沒了支持的勢力,無法服人不說,若是此次讓他來監(jiān)國,恐怕會亂了某些人的心啊。”藺東崢說。
“愛情果然高瞻遠矚,不愧是我古梁都第一軍侯,今天的事情就當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私聊,不要額任何人說起,待我做了定奪,再決定接下來的駐軍打算。”獨孤明宇說著站起了身子。
“那臣送您出去。”藺東崢連忙站起來,跟在皇上的身后。
“不用了,你跟我出來反倒讓人覺得奇怪,我的轎輦既然是停在側(cè)門,你就該有走側(cè)門的禮儀,明白嗎?”獨孤明宇笑著說,這個一統(tǒng)天下的皇上,笑起來卻像個孩子一樣璀璨明亮,藺東崢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樣一個復雜的人了。
“還是皇上想得周全,那臣便冒昧不送了,此去更深露重,皇上您要自己注意安全。”藺東崢跪拜在地上,說道:“恭送皇上圣駕。”
獨孤明宇拂了拂袖子,揚長而去。
“爹,皇上此來何意。”藺凡來到屋內(nèi),問藺東崢,藺東崢正品著云雀舌。
“西涼家的二姑娘不要再去沾染了,這個女孩大概有福了。”藺東崢輕輕地說。
“可是……”藺凡剛想說什么,卻將話留在了嘴邊。
“怎么,我的話也不聽了嗎?凡兒,這位皇上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我們要周旋在兩股勢力之中,并非這么容易,一個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你知道嗎?”藺東崢說。
“我什么都聽父親的,對了,八爺那邊昨天來問,是否還要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藺凡問道。
“讓他迅速斷了手上所有的線索,迅速撤手,我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方法。”藺東崢說。
窗外正是大年初一熱鬧非凡的景象,小孩子們買來煙花爆竹迎接新的一年,在整個京都的熱鬧中,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想起在遙遠的北方,有一處森嚴的宮墻,里面的人日日夜夜過著最愁云慘淡的日子,即使有錦衣玉食,卻終在擔驚受怕之中度過,不知道西涼家的那位大千金,是不是也揣著擔心過日子呢。藺東崢看著窗外的景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