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厚因為受了傷,被送去軍醫(yī)處了。留下魯大海在杜玉茗的身邊一起干活。
“不成,杜兄弟,你這帳子搭好了也會倒了。讓我來。”
魯大海嘴上一邊說著,手上卻也沒有閑下來,看著杜玉茗貌似對于搭帳篷一竅不通,便主動去幫忙。
“多謝魯大哥了。”
杜玉茗從嗓子里擠出幾個低沉的音調。
“嘿,謝什么,到時候我們可是要一起上戰(zhàn)場的,生死都一起了,這點小事算什么。”
魯大海憨厚一笑,繼續(xù)幫杜玉茗搭帳篷。
魯大海常年從軍,手法自然是極為迅速,才不過一會就將帳篷搭好了。
四周的將士們也紛紛完工。悠哉悠哉地坐在地上與別人聊天。
“開飯了,開飯了。”
炊事的女子胡亂地敲著碗盆。
早已餓了的將士們馬上停下嘴邊的話,蜂擁去了分發(fā)食物的地方。
“杜兄弟,你怎么不跑啊,去晚了就沒菜了。”
魯大海也想要沖過去,卻看到一邊的杜玉茗并沒有什么動靜。
“魯大哥你先去吧,我慢些來。”
杜玉茗瞧著那里都是男人,你爭我搶的,自己畢竟是女子,怎么好意思鉆到男人堆里搶東西吃呢。于是就向魯大海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自己先去。
魯大海瞧著杜玉茗慢慢吞吞的,再一看那里的飯菜都被搶得差不多了,也不顧不上杜玉茗了,一頭扎進了人堆里。
等到杜玉茗走到的時候,飯菜已所剩無幾了,就一個饅頭孤零零地躺在盆里,邊上還有一些剩余的小菜。
幸好自己也不用吃的太多,就一個饅頭也足夠了。
杜玉茗伸手去拿那唯一一個剩下的饅頭,不想?yún)s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只粗糙的大手先她一步拿走了饅頭。
杜玉茗轉頭一看一個中等身材,皮膚黝黑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后面,手里捧著她的饅頭吃的開心。
“看什么看,沒見過人吃饅頭啊!”
男子注意到了杜玉茗的目光,嘴中說了一句,轉過身去,繼續(xù)吃得津津有味。
杜玉茗原想說他幾句,但是男人發(fā)現(xiàn)杜玉茗還在看著自己馬上就把饅頭胡亂塞到了嘴里,連一點渣也不剩了。
饅頭已經被男人囫圇吞棗地吃了下去,自己再說什么都于事無補了,杜玉茗雖有一腔的怒火卻沒有辦法發(fā)泄出來,盆中的那些剩菜讓她也是看著就沒有了胃口。
回到了營帳中,地上亂躺著的全是些散發(fā)著汗臭味的男人。
“呦,杜兄弟,飯吃好了?快過來我給你留了個位置,今晚你就睡這里好了!”
人堆中魯大海熱情地朝杜玉茗揮著手,讓她坐到自己的旁邊。
“額,多謝魯大哥好意,但是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就先出去了。”
杜玉茗轉過身急匆匆地往外走。
“哎,杜兄弟你要去做什么事啊,哎。”
魯大海急匆匆地問,卻不想杜玉茗已經走了出去,絲毫沒有理會他。
“得了吧,魯大海人家杜兄弟的私事你打聽那么多作什么。”
一旁的賈文厚病歪歪地躺在席子上,不屑地說道。
“我這不是關心杜兄弟嘛,哪里像你這個假書生一天到晚仁義禮厚的,也不見做了什么。”
“魯大海,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假書生,我只是落榜而已,總有一天我會考取狀元,到時候你魯大??蓜e跪在跪在地上求我。”
“你要是能考上狀元,那我魯大海都能當武狀元了。”
魯大海不屑地翹了翹鼻子。
“魯大海,你是不是非要與我過不去!”
“我就是看不慣有人喜歡弄虛作假的。”
“你說我弄虛作假?魯大海,你!我和你拼了!”
賈文厚半拖著自己的孱弱病軀要撲到魯大海身上。
“誒,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可是你說的,你倒是先動手打起人來了。”
魯大海一個后退,拎住了賈文厚的衣領。
“我,我,我不打了,我就說說而已。”
賈文厚氣紅了臉,卻還是把手收了回去。
整個帳子里的人看著這出鬧劇都紛紛大笑起來。賈文厚自知理虧,把自己全部埋在了被子里不敢再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