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拍開她的手,提了一下背著的背包。
“師傅,回來再給你說,我要出趟遠門。”
“你不能走,這里還有你的工作。”她義正言辭的阻止我離去。我現(xiàn)在是不想聽她再說什么,沒有什么事比我家人安危更重要。
“我昨晚給你報告中提到的楊雪雪招靈,你猜怎么回事?”
“我可不想管,我爸媽出狀況了,我要去找他們!”我費盡力氣大聲吼出來,一時間,我兩都靜默了下來。
“老師不見了?你怎么不早說?但是,你一個人能行嗎?傻徒弟,你背后站著的是誰?”她忽然逃出桃木劍,對著我身后就砍,不用想不用猜,我丟下兩個一見面就糾纏在一起的一人一鬼,馬上匆匆下樓去。
“傻徒弟,你不能走??!”樓上傳來師傅的聲音,隨著她哎呀一聲,我頭疼的摸了摸額頭,估計是摔倒在地上了。
本以為就此甩掉兩個人,卻是在前方東北方向的飛機場被攔截了。真是,E組不想放我走,我要走還真不是簡單的事情??墒菫槭裁茨??雷組長怎么可以這樣?那可是我的父母?真讓我心寒。
來人正是雷組長和張?zhí)介L,張?zhí)介L這次回來,卻明顯滄桑了不少,看得出來他的確使了很多力,只是結果,就如同他一樣,滄桑無力!
“菲菲,你不是小孩,做事怎么能這么沖動,有困難找組織,難道你都忘記了嗎?”雷組長把我拉到VIP貴賓室,站在我面前苦口婆心的說。
我擺擺手,沒好態(tài)度:“丟的不是你爸媽,你當然不用沖動。”
“菲菲,你怎么說話呢?”是張澤禹探長的怒斥聲,我看了他一眼,不服氣的轉過頭。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菲菲,你是怎么學習的。也沒有問我這些情況就私自行動,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嗎?”張澤禹探長的話還是那么難聽。
他說話向來不好聽,惹到他了向來不分輕重,霹靂啪嗒就來了。雷組長及時阻止了張?zhí)介L,然后又對我說:“小張也不是全然沒有結果,只是沒有找到你爸媽的蹤跡。但是后面的內容不是他有能力完成的,也不是你能辦到的。所以我才將他先召回來處理肉菇后續(xù)案件。菲菲,我理解你丟了爸媽消息心急的感受,我也很難受。我已經安排了你的師傅和五小隊的人負責接受,他們比你們更擅長古墓行動。”
“古墓行動?”我質疑的開口問道。
“根據(jù)小張得到的調查結果,你的父母都是消失在一座古墓中,這涉及到古墓里很多專業(yè)的東西,你們并不擅長。”
雷組長說得沒錯,得到這個消息,我的心情平靜了很多。但是仍然堅持:“我還是堅持,親自跟隨第五小組前往古墓。”我的語氣很堅定,不容置疑。
“你看你,還是這么固執(zhí)。我就問你一句,你有能力在古墓里不給同伴造成負擔,全身而退嗎?”張?zhí)介L指著我的鼻子無語的說道。
我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忽然透過玻璃門看到正在外面向我招手向我笑得夙辭淵,我指著他對雷組長和張?zhí)介L說道:“他能保護我。”
玻璃窗門外,正是站在那里看著我的夙辭淵,他雙目泛著紅光。微微皺著眉頭,似乎還沒弄明白我們在說什么。
“他?”雷組長看向我指著的地方,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是開了天眼的,所以才身居要職,包括張?zhí)介L在內,都是可以看到夙辭淵的。但如果夙辭淵不愿意讓他們看到他,估計兩個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雷組長再次轉過臉看向我時,臉上的神色帶著質疑和猶豫,隨后他還是點點頭,對我說:“他有這個能力,但是,你就這么信任他?你們是什么關系?”
“我……”
問起這話,我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說。心里有一點慌亂,想著我的目的,我咬著牙回答雷組長:“他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值得信任。”呸,其實就是一個色鬼,但是關鍵時候,我也淪落到靠他討得領導信任。
張?zhí)介L這次倒是沒說什么,只是一直看著夙辭淵的眼光就沒有收回來,也沉默著,沒有再說什么,不說什么總比拒絕好,我想。
得到同意,但是組織上要求我服從安排,雷組長答應讓我加入五小隊了。
夙辭淵的身體輕而易舉的穿過玻璃門,向我靠近,整個房間里本來就開著冷氣,隨著他的靠近,我只覺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跟著起雞皮疙瘩了。他一臉自若的走到我身旁,然后拉著我的手。也在這個時候張?zhí)介L出門打電話去了。
雷組長用別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尷尬的想甩掉他的手,但是又怕雷組長懷疑,所以忍著第一次沒有立刻甩掉夙辭淵,倒是讓他趁機占盡便宜。
我?guī)е磙o淵,立刻就拿到了去往加格達奇嘎仙機場的機票。父母是在東北敦化城南四公里的地方,考察世界有名的古墓群六頂山古墓群。這是渤海王國早起王族和貴族的陵寢,是古渤海國時期重要的文化遺址。
古墓群包括兩個墓區(qū),分別有一百余座墓葬,最有名的就是貞惠公主墓。根據(jù)曾經的考古資料記載,貞惠公主是渤海國第三代王大欽茂的次女,因為她的碑文上寫著“七年(公元779年)陪葬于珍陵之西原”來看,考古學家包括我的父母都認為,在其附近一定有其父大欽茂的墓地,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找到大欽茂墓。
所以我的父母來東北就是為了尋找大欽茂墓。
如果不算夙辭淵,那我就是獨自上路,我沒有去敦化,而是向北繼續(xù)走,到了大興安嶺東南山腳,距離鄂旗首府阿里河西十公里處的嘎仙山。
領路人是一個鄂倫春族人,一個當?shù)貙I(yè)的旅游探險向導,說的漢語帶著很濃烈的口音,我聽不出是什么口音,大概是和他說慣了鄂倫春語有關,他的任務就是讓我和第五小隊的隊員匯合。
夏日,樹葉青蔥,一片綠意盎然,但對于我這個南方人來說也比較冷,倒是夙辭淵,仍然一襲紅衣,衣服單薄得厲害,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天氣和溫度。
“姑娘,前面就是嘎仙山了。我們鄂倫春人都知道,這嘎仙可是處風水寶地。”
根據(jù)組織給我的消息,父母在三個月前就單獨離隊,私自前往這處嘎仙山,不知道要干什么。有的考古學家說父母是想要拋開六頂山,到距離敦煌很遠的大興安嶺東南山腳尋找新的線索。有的考古學家同事又說,我的爸媽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比大欽茂墓更有興趣的東西,根據(jù)父母的研究報告和平日里著有的論文,應該和一個他們命名為“新神農架”的地方有關。
當?shù)氐亩鮽惔喝藢⑽規(guī)У揭惶幬挥诟孪缮侥蟼鹊牡胤?。我站在山下抬頭望去,只見在蒼翠的山林中,在25米高處的陡坡懸崖上,赫然有一個大洞。
“這是什么地方?”我指著那個洞問著旁邊高大的“山中人”鄂倫春小伙,他哈哈一笑,對我略帶驕傲的說:“這就是嘎仙洞啊,神仙洞。”
神仙洞,那洞口呈一個巨大的菱形,黑黢黢的,在蒼翠間尤為顯眼,就像是野獸長大了嘴巴,神秘而神奇。
我向山上走去,夙辭淵此時卻站在了原地,我都走了好長的路,感覺到身旁少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才轉頭疑惑的看去。沒想到夙辭淵還站在山下,抬頭看著我。
“你不去嗎?”我對他不客氣的說。
旁邊的鄂倫春小說看著我“自言自語”,不解的問:“我要去???我不是在你旁邊嗎?你對著山下說什么?”
我不置可否的看著夙辭淵,但他沒有向上走來,對他我向來沒有足夠多的耐心,沒有回答旁邊小伙的問題,也沒有再問夙辭淵第二遍,就繼續(xù)開足馬力向山上走去。
沒想到夙辭淵這次還真的沒有跟上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也懶得知道。
而這里,已經有第五小隊的三個隊友等著。好像已經等了很久,甚至在洞口的里面,透著洞外光亮的地方,我看到了他們的帳篷。
領隊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老頭,只知道別人都叫他老王,是我爸和雷組長的師弟,還有兩個,都是年輕人,一個是他的徒弟,年輕的小伙,嘻皮笑臉的,大家都叫他小龍,見到我興奮得忙給我打招呼。一個不知道是誰,光著頭像是和尚,眼神無光,長得極其精致,背著一把刀,坐在洞口,我進去了也不說話,好像沒看到我一樣。
但是我沒看到我?guī)煾?,我問隊長老王:“我?guī)煾翟趺礇]來,雷隊說不是有她嗎?”
老王搖搖頭:“你師傅說這里有你就行了,她受傷了,需要靜養(yǎng)……”
“……”
才分開的,怎么就受傷了。想到這里,我忽然想到了脾氣不好的夙辭淵,這個家伙,估計是手下不知輕重把師傅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