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李凱,這美女又來找你了。”
理發(fā)店老板見到我忍不住打趣,李凱晃悠悠的從里邊走出來,竟然沒吐槽。
“又有啥事?”
“我想跟你談?wù)劺钛?rdquo;
李凱聽到李雪的名字,神色一變,一把將我拉到一旁。
“妹子,我說的很清楚,李雪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我的。”
“我不是來跟你說孩子的事,”我現(xiàn)在哪有功夫管你和李雪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李雪去哪兒了?”
李凱不耐煩的搔頭,“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兒?”
“你們兩不是男女關(guān)系嗎。”
“妹子,我跟你說實(shí)話,我和李雪確實(shí)交往過幾個(gè)月,可是前不久就分了。”
我忍不住鄙視他,“她懷了孩子你就跟她分手,真是好男人。”
李凱有些生氣,“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最看不起這種賤男,脾氣忍不住上來了,“她肚子不是你搞大的,難道是鬼高大的?!”
“他媽的就是鬼搞大的!”
李凱怒吼,我聽后直接愣住了。
“我承認(rèn),一開始泡她就是為了上她!可老子自從跟她在一起后就怪事連連,就像被鬼附身似的,經(jīng)常莫名其妙的睡過去,醒來后自己又在另外一個(gè)地方,好幾次跟她開房都是,老子從來不喝酒,可連怎么上她的都不記得!她肚子怎么可能是我搞大的!”
我頭嗡嗡響,迅速消化著李凱話里的意思。
這貨難道經(jīng)常被鬼附身不成?就像陰瀾那樣?
“說起來,我前幾次見著你也有這種狀況。”李凱拉開距離,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我。
“我只是想知道李雪在哪里。”
“抱歉,老子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想知道。”
李凱說完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尋思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也可能沒啥結(jié)果,或許他真的不知道。
我在沒有南珠手鏈的庇護(hù)下確實(shí)不該追查李雪的下落,要是她和陳晨一樣突然發(fā)瘋,那我必死無疑。
我急忙趕回醫(yī)院陪趙婷,說來也神奇,趙婷戴上南珠手鏈之后,既不哭也不鬧,到了晚上蒙頭就睡,傷口也不癢了,我自然高興,陰瀾說的法子果真有效。
而我卻不敢放松警惕,我昨晚幾乎整夜沒合眼,現(xiàn)在早已困的不行,但是卻不得不強(qiáng)撐著自己不要睡去。
趙婷早上那么一鬧騰,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全部搬走了,現(xiàn)在只剩下我和趙婷兩人,趙婷呼吸勻稱,睡的很深,張君手機(jī)又打不通,只有我一個(gè)人在這里,我怎么敢睡。
我緊緊握著趙婷手腕上的南珠手鏈,強(qiáng)撐到午夜十二點(diǎn),按照陰瀾所說,割破手指,將血滴在南珠上。
“你在做什么?”
我盯著南珠手鏈一一將血吞噬,耳邊突然響起人聲,我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過去,竟然是張君。
“你怎么現(xiàn)在過來了,一天都去哪兒了?”我嚇得瞌睡醒了一半,可張君卻沒有回答我,而是盯著趙婷手上的南珠手鏈。
“這是什么?你剛剛是在滴血嗎?”
“這是我老家寺廟里邊求來的手鏈,想著給趙婷戴上能避災(zāi)避難。”我撒了謊沒有解釋南珠的用意,也避開了滴血的問題。
“哦。”
張君竟然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我看著她,覺得她怪怪的,然而張君根本不看我,一直盯著南珠手鏈,不曾挪眼。
“你睡吧,我來看著。”
張君招呼我是睡覺,她這么一說,我的瞌睡又爬上來了,直接趴在趙婷床上打起盹兒來。
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我的手背上寫著什么,冰涼冰涼,冷到徹骨,我整個(gè)人都縮成了一團(tuán),可我太困了,眼皮抬不起來,以為是自己多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黑暗中,我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