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凜。莫非這是給我送來的信箋?可我又沒有跟旁人保持聯(lián)系,這是誰送來的?
或許是給主人送東西的信鴿沒有找到地方?
我輕輕一抽,將它腿上綁著的信箋拿了下來?! ?/p>
音文在一旁抽了一口氣:“婢子把玩了半晌,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婢子以為不過是野生的信鴿……”
我笑了笑,一邊展開手上的信箋一邊同她道:“你我在這世上又沒有親戚朋友,你沒想到也是正常,況且這信箋綁在信鴿的腿跟處,又被腹部的絨毛擋的嚴實……”
終于將信箋展開,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我的聲音忽的頓住。
“如花吾妹: 見信如吾。”
唔,偌大的信紙之上只寫了這兩行字,什么信息也看不出來,簡直逗比的不要不要的。
除了我那從小逗比到大的大師兄,旁人,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
我忍不住笑了笑,雖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熟悉的字跡還是讓我難得的開懷起來?! ?/p>
“這信鴿,什么時候來的?”我抬頭問音文?! ?/p>
音文許是對自己剛剛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信鴿帶了給我的信尚有些許懊惱,垂首道:“晨時來的。”
唔,這一整天了啊。
我輕輕撫摸著信鴿的絨毛。好像,下山前幾天,大師兄是養(yǎng)出了這般的信鴿,不管你人在哪里,和諧多少個山水,只要給信鴿聞聞你的東西,信鴿就能不遠萬里的找到你?! ?/p>
同一般的信鴿相比好了太多。只是那時候我急著下山,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總覺得大師兄不管養(yǎng)什么最終總脫不了一個蒸了宰了煮了的結(jié)局?! ?/p>
沒想到這信鴿還真被他用到現(xiàn)在?! ?/p>
只是他閑的沒事給我傳這樣一個沒什么用的信箋做什么?! ?/p>
這般的大費周折,偏偏又什么都沒說?! ?/p>
想起臨走前我將師傅的遺體托付給他保管,如今他給我一張這么不明不白的信箋……不會是師傅出了什么事吧?
我猛的站起來。
“夫人?”音文奇怪的看著我。
我又看了看手里的信紙,上面也沒有落款日期。
我的心里打起了鼓?! ?/p>
要不要,回宗祀山看看?
大師兄雖然愛惡作劇,可他不是沒數(shù)的人。宗祀山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我走到桌前,拿起紙筆,簡單的寫了兩行字,沒心思同大師兄玩文字游戲,直入主題:師兄,山上可還好?師傅可還好?如花手邊事情太多不能現(xiàn)在回去,若有事請告知如花?! ? 寫完,我將信紙卷了卷,重新綁在信鴿的腿上,遞給音文:“將它放出去罷。”
音文接過去應了一聲,正要走,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夫人。”
音文頓住腳步?! ?/p>
我示意她去窗邊將信鴿放出去,一邊朝門外問道:“怎么了?”
“王上吩咐婢子過來伺候夫人沐浴凈身。”門外回道。
音文自己拉開了后窗,將信鴿放了出去,信鴿在窗臺盤旋了兩圈,很快就沒入天空,飛沒了蹤影?! ?/p>
我松了口氣,沖門外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