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瑤踱步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一口。
那溫柔嫻雅的模樣,她微笑著說出最惡毒的話,孫夢竹簡直認(rèn)不出來。
這是葉初瑤?
是那個被她奪走一切的小可憐葉初瑤?
“表姐的話,我不懂,明明很好的,我們一起伺候夫君。”
裝傻是沒用的,葉初瑤耐著性子又解釋了一遍:“我是沈雅楓的妻,是沈府的少夫人,你呢?只是個溫床的侍妾而已,端茶倒水伺候我一輩子的侍妾!”
葉初瑤說這話的時候沈雅楓已經(jīng)恢復(fù)意識了,他吐著血,冷眼看著葉初瑤:“你!你這毒婦!”
“彼此彼此,比起洞房花燭夜睡在小妾房里給我難堪的你,本夫人真是大度多了。既然人醒了你傻站著做什么,還不上前來伺候!剛說完就忘了?”
沈雅楓氣得發(fā)抖,他瞪著葉初瑤,咬牙切齒道:“你來!”
葉初瑤果然擰了張帕子,還沒拿到跟前手一松冷帕子就砸下來,“哎喲,我怎么這樣不小心,夫君你沒事吧?這種伺候人的活哪是嫡夫人做得慣的?還是表妹來的好。”
孫夢竹果然將帕子接過去,她仔細(xì)的給沈雅楓擦臉,葉初瑤則是笑瞇瞇坐到一旁,“我不知道你安了什么心要同時娶我們進(jìn)門,不過沈雅楓我告訴你,擺在你面前的就三條路,要么我們和離,要么你休了我,要么你的小心肝給我縮著忍著端茶倒水伺候著。”
“你為什么不能與夢竹和平共處?”
“……為什么?這倒是個好問題,大概是因為我見不得小妾得勢張狂,又或者是成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不痛快,誰知道呢?”
那沈雅楓一聽,自然惱了,一個女人,居然敢用“狗男女”來說他,不要命了?
“葉初瑤你……咳咳……”
冷笑一聲,初瑤看著那又咳出來一口血的男人,說: “沈雅楓,縱然你們沈家是這京城富商,家財萬貫,但是你不要忘了,我還是將軍之女,縱使我父母雙亡,這個頭銜也不會跟著消失。你不過一介商賈,我已是下嫁于你,你自是沒資格來說我。倒是我表妹,你隨意罷了,她只是將軍府的表親而已,父母也是一對窩囊廢,根本上不得臺面。”
因得那重生來的太突然,葉初瑤竟一時忘了這回事兒。
怪不得姑媽要給她挑這么一門親事,她一個將軍之女,縱然老將軍不在,可還有舅舅這棵大樹乘涼,就算說親,也不至于說個商賈,這就是轉(zhuǎn)著彎兒瞧上人家那些子家產(chǎn)了,若是名門之人,自是不肯在娶妻當(dāng)日抬妾,可若是商賈,本就是別人看不起的,也就無大礙了。
這沈雅楓,根本是占了大便宜。
前世她被感情戳瞎了眼睛,現(xiàn)在才開了這竅。
“姐姐怎么可以這樣說!”
從聽到父母是窩囊廢,孫夢竹的牙根都快咬斷了,這葉初瑤平日也算溫柔嫻淑,是個好拿捏的,怎么今兒性子大變了?
“既然嫁進(jìn)了沈家,那姐姐就是沈家的媳婦子了,夫君是天,想必這等道理不用我來告訴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