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山野嶺,在毛毛的月光下面看到這樣的一幕,我差點(diǎn)沒嚇?biāo)?!也顧不得冷,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滿手的泥土,我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我怯怯的回頭看了眼那森冷的墳?zāi)?,它該不會是我親手刨的吧?
怎么會……我這樣大逆不道會遭雷劈的吧?
我不是在房間里睡覺嘛,我到底是怎么來到這里的,還把太爺爺?shù)膲炁匍_了!
“回去再說吧。”三哥說。
可是真的回到了家里他們又什么也不肯說,趙老先生讓我媽弄了很多艾草燒了水給我洗澡,說是能夠辟邪,我問我媽剛才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三緘其口,只說:“別問了,有先生在,一切都會解決的。”
這完全不是解決不解決的問題呀,我本來還想悄悄跟我媽說那個男鬼逼我結(jié)婚的事情,可是看她這個樣子我什么都不想說了。
“解決吧,你們慢慢解決!”我沒好氣,任誰這個時候也好不起來吧?
見我這樣,我媽悄悄的看了一眼外面,她小聲的說:“媽媽告訴你就是,但是你別怕。”
“你說吧,多怕我都扛的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讓我對怕有免疫力了。
媽媽蹙著眉頭憂愁不已,她嘆了一口氣說:“昨晚我跟你爸都守在你門外,見你打開門往廁所去,跟你講話又不理,我只好跟著你,結(jié)果跟到廁所你卻在我眼皮底下不見了!”
“啊?”我昨晚把爸媽趕出去之后就睡了,不記得上了廁所的呀。
“我跟你爸急了,到處找又找不到你,六神無主就給趙老先生打了電話,他們師徒二人連忙趕了過來,還是那個小伙子在你太爺爺?shù)膲災(zāi)骨罢业搅四恪?rdquo;媽媽又擔(dān)心又不解的問我:“茉茉啊,你到底一個人大半夜跑你太爺爺?shù)膲災(zāi)骨芭偎麎炞鍪裁窗。?rdquo;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去的,那畫面想想都心驚肉跳的,我狠狠的打了激靈,我媽小心的問:“茉茉,你跟媽媽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知道什么?”我突然想到了那個男鬼,看著我媽的時候我特心虛,卻偏偏故作狡黠的問我媽:“應(yīng)該是你跟爸爸他們瞞著我什么更合適吧?”
“你這孩子,瞎說什么呢。”我媽被我問的心虛,找了個借口急忙出去了。
洗完澡天就亮了,我是半點(diǎn)不想呆在這個房間里,換了衣裳就往街上去。我爸要攔我,三哥示意他沒事,我才終于得以解脫離開了那個鬼宅子。
大清早街上的人越來越多,都是十里八鄉(xiāng)趕集的鄉(xiāng)親們,我直奔汽車站準(zhǔn)備偷偷回城里去,可是坐上汽車準(zhǔn)備掏錢買票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不知道什么時候全部都沒有了。
出門時我明明檢查過的,因為我是有備而來的啊,可是現(xiàn)在錢去哪兒了呢?被扒手扒了,不可能,我確定!
想了一會,暈啊,一定是那個三哥干的吧?怪不得他那么好心的讓我爸放我走!我就說這小子是干偷雞摸狗的行當(dāng)?shù)?,果不其然,不然為什么我的錢沒有了我半點(diǎn)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