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了?
第一反應(yīng)我想到了蘇三,整個頭皮都炸開了。
吱呀!
關(guān)東柱打開門,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兩眼街道,拽著我進門,“小薇姐,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我哥呢,他是誰?”
什么小薇姐?
我郁悶的說:“我是蘇菲。”
杜七夕跟著進入棺材鋪,一雙賊眼四處瞅,“關(guān)東煮”關(guān)上門,揉著太陽穴說:“那個……那個菲姐,不好意思,你們長的有些像,我看錯了。”
蘇小薇與我翻臉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怎么來這里了?
不等我問出疑惑,“關(guān)東煮”自顧的解釋,就在兩個小時前,蘇小薇找上了門,她說我要守靈讓她過來的,蘇三見她有點本事,就跟她一起去挖骨頭了。
我暗罵著蘇小薇多事,杜七夕自顧的轉(zhuǎn)到后堂,在后面喊:“棺材里是誰?”
關(guān)東柱像被踩著了貓尾巴沖向后堂,慌張又害怕的擋在棺材前,“沒,里面是空的。”
“空的?。?rdquo;
杜七夕意味深長的嘆息一聲,說了句不好意思,拉著我出了陰森的棺材鋪,我問:“怎么?”
“那張棺材看似放在地面,其實墊棺材的磚頭并沒碰到棺材底。如果我所料不差,里面用別的什么把棺材撐著,并且用水隔絕著棺材不沾地氣。”杜七夕摸著下巴,“這是養(yǎng)尸的前奏,不過現(xiàn)在養(yǎng)尸的術(shù)法在世界上早已經(jīng)失傳,這么做只能加強死者鬼魂的兇猛程度。”
“那怎么辦?”
我好奇的聽著,杜七夕恢復(fù)了痞子樣,“涼拌,關(guān)咱們屁事!我擔心的是烏鴉泣血,蘇小薇把命丟在槐樹下,怎么說她也是師父的侄女。”
過了今晚戲子就死了,明晚再挖骨頭安全簡單,真不知道那丫頭怎么想的,我不想管她,但大伯回來,知道他女兒出事了,這又是一個麻煩。
發(fā)白的月光灑在街頭,我和杜七夕找遍了整條街也沒尋到人,遠遠注視著恢復(fù)正常,凋零的大槐樹,遲疑著要不要過去。
“還有一具尸體。”
杜七夕轉(zhuǎn)身就跑,我跟在后面跟著問怎么了?他專注的找著什么,經(jīng)過傻子住的巷口,他停住腳步,退后幾步站在漆黑的巷子口,“尸氣是從里面散發(fā)出來的。”
狹窄的巷子黑不見底,冒著垃圾特有的酸臭味。
想到傻子我非常不安,像瘋子一樣沖了進去。
氣喘吁吁的跑到巷子底,在傻子住的棚子里沒見到他,松了口氣才注意到嗆人臭味,杜七夕停在垃圾堆前,撿了根樹枝扒開,“尸體在這!”
我僵硬的走過去,只見傻子瞪著泛白的眼球,埋在垃圾里面,幾只老鼠在塑料袋里鉆來鉆去,恐怖的場景看得我雙眼欲裂,控制不住憤怒和害怕,劇烈顫抖。
“剛死沒超過三個小時。”杜七夕過去摸尸體的眼睛,可尸體睜著的眼皮,怎么也合不上,嚇得杜七夕直抽涼氣,“操……”
尸體下巴突然掉下來,杜七夕往后跳出幾步,拍著胸口說:“尸體是咬舌自盡,根據(jù)他死不瞑目判斷,應(yīng)該不是自殺。”
“我知道……我知道……戲子干的,戲子怪他舌頭長提醒我,破壞了它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