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而已。我仔細在嘴里品味這四個字,心里涌過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個你拿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遞到我手里,“遇到危險拿著這塊玉佩去找大內(nèi)侍衛(wèi)長或者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主管,他們會給你解決。”
我看了看手里的東西,然后將手攥緊。
“謝謝。”
穆子卿搖了搖頭,瞬間隱進黑暗中,然后消失不見。
我將窗子關上,然后回到床上,將暗格打開,拿出那塊玉佩。
果然,一樣的造型,一樣的花紋,一樣的字體,只除了上面的字不一樣。
穆子卿給我的這塊,上面寫了個“陰”,而我那塊,上面寫的是“素”。
我想起剛剛穆子卿說的話,聚陰閣,暗月樓,素香園。
多么巧,江湖三煞中得二煞名字中都有這兩個字,莫非,這其中有什么聯(lián)系?
我將原來那塊玉佩放回去,然后將穆子卿給我的那塊仔仔細細的放在貼身的褻衣口袋里。
玉佩很涼,尤其這大冬天的,一貼上身,我瞬間打了個激靈。
不過,我全身上下,也只有這里最安全了。
玉佩很快就被暖的溫熱,我鉆進被窩,打算睡覺,明日,有一場硬仗要打。
果然,第二日,我剛從床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梳洗,蔣貴人的口信便到了。
“素聞蔣家四小姐蔣畫未知書達理,著今日進宮一見,特令可以帶一個丫頭隨身,即刻出發(fā)不得有誤。”
我在屋里跪著聽了:“民女蔣畫未謹遵娘娘指令。”
小丫頭在衣柜里翻來倒去的給我找衣服,很是興奮:“小姐,這可是蔣貴人呢,據(jù)說很是得寵。”
我隨意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姐穿這件怎么樣?”小丫頭拿出一套大紅的對襟衣裙問我,“又喜慶又明亮。”
我著實敗給了這丫頭的腦子和品位。
那可是皇宮啊孩子,你家小姐要見的,可是蔣貴人啊孩子,你讓我穿件大紅的艷壓群雄拉仇恨呢。
即便不考慮這一層,這身衣裳也著實的正式了一點。
“穿那件吧。”
我指了指里面一件嫩黃色底子淺粉碎花的襦裙,顏色素淡卻不寡淡,又不張揚,頗為適合今日進宮穿。
小丫頭將那件衣裳拿出來伺候我穿上,然后看著銅鏡中的我,有些作了難。
“按說小姐這身衣裳應該挽個流云髻,可進宮,卻不大妥當。”
我順了順長及腰間的黑發(fā),發(fā)絲在手指間穿過的感覺很美妙,是我上輩子燙染多次干巴巴的頭發(fā)所不能企及的。
“便拿個發(fā)帶編起來吧。”我想了想道。
小丫頭去竹筐里找了一根淺粉色的絲綢,就著頭發(fā)編進去,很快一根長辮子就編好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
這樣編起來,雖說沒那么正式,可卻有股別樣的風情,而且也算不上衣冠不整,驚擾不了蔣貴人的鳳駕。
出了院子,宮人正在門口等著,看到我出來微微福了下身,態(tài)度并不是很熱絡:“蔣小姐請。”
我走向一旁的馬車,踩著板凳上去,轉身的剎那,我看到后娘和蔣畫玉嘴角閃動的笑容,莫名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