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血紅的身影猶如魅夜般的死神忽的降落而下,西池袖手搭在胸前,整個人是安穩(wěn)停在了湖面之上,仿佛在水面之上,有能讓他立足的橋板一樣輕盈,當他抬眸看見青鸞的一瞬,清澈波瀾的藍眸一瞬露出寒氣。
“該死,臭女人,你怎么會在這?”
什么叫她怎么會在這?這話是她想問的好吧?這該死的男人,倒是搶先了一步。
“天大地大,你管我為什么在這?難不成你管天管地,還能管我拉屎放屁不成?”青鸞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鬼地方遇到西池,這何止是冤家路窄,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嘛。
西池眼角抽搐,這女人,當真是出口成臟。
難道她就不能學學這世間的女子,三步一輕搖,笑不露齒溫淑良德嗎?“沒教養(yǎng)的女人,本殿懶得與你多費口舌。”
又是教養(yǎng)?
媽蛋,她無父無母,無親無故,誰給過她教養(yǎng)了?
“別說得好像誰愿意跟你說話似的,我們很熟嗎?自作多情……”青鸞在西池手上吃過兩次虧,自然對于西池,青鸞便提高著警惕。
即便是打不過西池,可嘴上,青鸞卻怎么也不愿服輸。
冷眼瞟了青鸞一眼,西池斂眸,忽的看見青鸞身后的男人,驚訝萬分,“弒……”
身后,十七夜見西池欲喚自己,忙的伸手,十指放在嘴唇之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見狀,西池突的便閉了嘴。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這女人到底是何人?為何他所認識的不管是妖是神,或是曾經(jīng)是仙的人,都和她能扯上關系?
西池的舉動,顯然是沒有逃過青鸞的眼睛,轉頭問道,“七爺,你和他認識?”
“七爺……?”這是什么稱呼?難道不應該是叫他七夜的嗎?
青鸞瞥了十七夜一眼,沒好氣道,“對,是七爺,不是七夜。姑奶奶怕你那不值錢的眼淚花,所以你是爺,OK?”
十七夜先是一驚,隨后茫然,一臉無辜的猛搖著頭,“哦,不,不認識。”
“真的?”
聞言,十七夜怯弱的走到了青鸞的背后,像是極其害怕西池一般,拉著青鸞的衣角,拼命的點著頭。
奇怪,她怎么覺得,這兩個人是認識的呢?
湖面的西池在聽見男人的話后,臉瞬的便黑了下來。
這男人,居然敢和他撇清關系?關鍵不在這里,關鍵是他這小鳥依人的模樣,又是鬧哪樣?
“青鸞,我們,我們走吧,我怕……”
忽的,男人怯生生的嫩稚嬰兒般的聲音響起,這讓青鸞不禁皺了皺眉,突然間覺得,自己像是十七夜的媽似的。
雖說他看著像個正常的男人,可這說話的聲音,著實每次都讓青鸞一身雞皮疙瘩,見過嗲聲嗲氣的女人說話,就是沒見過這般嗲聲嗲氣的男人。
怕?她還怕呢!
不是她不想就這么直接走人,而是怕西池突然又發(fā)瘋找她決斗什么的,她現(xiàn)在可是打不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