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見狀,催促道:“別在賣關(guān)子了,她是誰!”說話間目光依舊沒有從血魂的身上離開,我看著師父一臉擔(dān)憂的模樣,額間卻突然有了異常,我感覺一股如水一般的液體正在順著我的額頭慢慢往下劃過,忽然覺得自己一片暈眩,就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耳邊只余一句:“十七!”
昏昏沉沉的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就被頭疼鬧醒,我閉著眼睛輕輕的錘了倆下自己的腦袋,想要緩解一下疼痛,耳畔就傳來師父的低語:“你的腦袋已經(jīng)很慢了,在敲敲,就可以跟蝸牛媲美了”。
我聽到師父的話,腦海還是昏昏沉沉的感覺,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也睜不開,我努力的回想著當(dāng)初自己是怎么暈倒的,凌亂的畫面就像潮水一般在我腦海中迅速的旋轉(zhuǎn)。
想著,似乎頭又更痛了,我夢囈的喊著:“師父,師父…”剛喊完就發(fā)現(xiàn)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我的手,隨后還像我的身體吹了一口氣。
我本來很氣憤的,可是被他吹了這么一口氣,涼涼的,竟然腦袋也不是那么的疼了,本想睜開眼的時候,我的眼睛就被師父的手指硬生生的給撐開了。
師父的五官進(jìn)入了我的視線,此時,他正在不停的像我的眼眸里看著他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時不時的將頭歪一下,我看著他怪異的舉動,生怕我在不清醒,就真的被他玩死了,連忙說道:“師父,你在做什么?”
師父見我說話了,這才把手指從我的眼皮上拿了下來:“我以為我計(jì)算失策,你失血過多死了呢,沒想到,不是我的計(jì)算失策,而是你的體制太弱了,放不了太多的血,不過這次也算是一個經(jīng)驗(yàn),下一次,我一定少放一點(diǎn)你的血!”說罷,還很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敬佩著自己的智商。
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旋即眼波四轉(zhuǎn),望著周邊,原來我們還在荒漠之心,只是那血魂不見了,取代而之的只有符篆中盛開那只有根莖都是鮮紅血色的花朵,此時,三片花瓣上正在不停的滴落著濃稠的血,滴滴落入塵埃。
我連忙驚訝的問道:“師父,那血魂呢?”
“那不就是血魂嗎,不小心被無頭鬼刺了一劍,就成這樣了。”說罷,眉頭蹙成一團(tuán)看像無頭鬼所在的位置上,我的目光也連帶看去,這么一看不要緊,我的眼珠子差點(diǎn)驚訝的掉出來…
我只是昏倒了而已,究竟在我昏倒時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看見無頭鬼笑意滿臉的正飄在白發(fā)飄飄的焉芷如的身邊,試圖幫她捶背,卻被焉芷如凌厲的目光嚇的連忙收回了自己的鬼手。
“離-我-遠(yuǎn)-些!”焉芷如堅(jiān)硬的說道。
無頭鬼才想說些什么,就發(fā)現(xiàn)我跟師父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看像我們,本是笑意的臉忽然變的嚴(yán)肅起來:“我在給救命恩人捶背,有什么好看的?鬼報(bào)恩沒見過嗎!”
師父咪起雙眼,才想說些什么,就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陣哽咽的哭聲:“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