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那。”芍藥見著,大叫一聲奔過來,看了看道:“小姐要不進(jìn)馬車?yán)飳⒁路Q掉?”
洛安然沒有換掉衣服,不過倒是脫了鞋子,看到父母上來也一樣退掉鞋子,她道:“這里的路好難走,爹爹是大官,民間有句俗話說的好,要想富、先修路。這路修好了,不說運(yùn)輸方便,就是商人們的貿(mào)易來往也會大大提高不少效益。”
蕭嵐剛坐好聽到女兒一番言論,直驚詫的看著她。
玉蘭也震驚地瞅著女兒。
洛安然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忘了原身是傻子了!她這一番話會不會被懷疑?
“你,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
蕭嵐難掩心底激動,官場摸爬打滾了一輩子,早已沉靜處變不驚的眸子此刻閃爍著奇特光芒。
“不,阿芙說的很好。阿芙告訴爹爹,怎么會想到這些的?”
熟悉了,原身的父親在洛安然眼里還是第一眼的印象,文質(zhì)彬彬,謙和沉靜。并沒有那種因?yàn)槭秦┫?,而身上就罩著奇特光芒的感覺。
蕭嵐對她更是慈父一般的溺愛,所以才會讓她貪戀這個時空的溫暖。那雙波瀾不驚,從來都沉靜睿智的眸光里此刻并沒有她所想的懷疑,而是一種激勵希翼的神色。
“就,就是……”突然想到從蕭嵐書房里拿到的那本將軍戰(zhàn)記的書籍,里面就有提到過‘遇雨截行’的一段,意思是指行軍打仗走到半路,突然遇到大雨,難以前行。就是這一延誤,才會失掉數(shù)個城池,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初醒的那幾天在爹爹書房里翻過一本書,講的是一個將軍戎馬一生的戰(zhàn)紀(jì)回憶錄,曾就有一段大軍行駛半路被大雨阻隔,好不容易路能走了,邊疆卻已錯失數(shù)個城池,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阿芙就想,時間不等人,行軍打仗不說殘忍艱苦,卻因一條道而失去我們的地盤,看著我們的父母百姓死在腳下,這得多么的憋屈。”
蕭嵐盯著她,一手不自覺的攢成拳頭,這是激動的,“那阿芙為何會說商貿(mào)提高不少效益?”
洛安然咬咬唇,斟酌一番才開口,“商人是體現(xiàn)一個國家富饒的最大筑壘,打個比喻,一個國家就如一潭水,有了四面八方的渠溝,這潭水才不會成為死水。而在事事拿錢說話的世道里,這水就如銀子,流通起來才不會出現(xiàn)國庫空虛的事態(tài)。”
車廂里一時靜謐了下來,見父母都不說話,母親震驚的盯著她;父親眸光灼灼也同樣盯著她。
洛安然仔細(xì)想想說的那些話,沒什么不妥啊,她是以她的見解說的,沒有扯上什么理論政治之類的,難道還是太過前衛(wèi)驚世駭俗了?
正當(dāng)她不知如何是好時,車廂里爆發(fā)出哈哈大笑聲,然后洛安然就被擁進(jìn)寬闊的懷抱里,頭頂是蕭嵐難掩興奮的聲音。
“哈哈哈,我蕭嵐有女如此,甚慰甚慰?。?rdquo;頓了頓,“阿芙真是我的福星,只是看本書就能領(lǐng)悟如此透徹的問題,什么京城第一才女,都比不過我家女兒。”
額,這是被她的想法給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