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怕女兒害怕,玉蘭輕聲與她說話,“回林源縣的那天晚上也下了大雨,爹娘急著見阿芙便頂著雨一刻也不休息的往回趕……”只是回去,玉蘭不敢想象,如若女兒沒有死而復生,那么他們看到的只會是女兒的葬禮!
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洛安然仰頭,微笑著安撫,“娘不要怕,阿芙這不是好好的嗎!”既然已經(jīng)頂替了蕭語芙活下去,洛安然便也會真心對待蕭語芙的父母,孝敬他們,伺候他們。
兩人低低柔柔說著貼心話,外面忽然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大雨掩蓋中卻還抵擋不住護衛(wèi)們高喊的陣亂聲。
“有刺客,保護老爺。”
她猛地坐起身,玉蘭柳眉緊緊蹙起,慌忙看向對面丈夫,“楓哥。”
蕭嵐神色鎮(zhèn)定,抓住她的手拍了拍,“景默是一等一的高手,蘭兒不用怕。”話雖如此,但聽到外面刀劍碰撞越來越猛烈的聲音眉頭還是緊緊地蹙了起來。
古代的刺殺,那可是真刀真槍的殺,洛安然手不自覺的捏著衣襟,側耳傾聽外面聲音。每一次除大雨外的聲音傳入耳朵,都讓她心悸不能自控,害怕、前所未有滋生的害怕。
“相爺。”
伴隨著這大喊一聲,車簾被毫無預兆的揭開,黑衣蒙面全身帶著肅殺之氣的刺客,手拿利劍,一眼掃過車內(nèi)的人沒有他們要找的,正要進行下一步,旁邊卻已襲上了另一把長槍將刺客給逼開。
洛安然驚魂未定,身子早已被娘親擁進了懷里,耳邊是母親低柔的安撫,“阿芙不怕不怕,沒事的,有娘和爹爹,不會讓阿芙出事。”
洛安然是真的被嚇到了,就在剛才刺客挑起車簾的那剎,閃電亮光劃過夜空,同時也照亮了眼前景象。搏命拼殺,刺客的劍毫不留情的刺進那些士兵的身體里。
驚恐未消,車簾再次被揭開,這次洛安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在那低沉的聲音響起后,才慢慢平復下來。
“蕭伯父莫怕。”來人閃進車內(nèi),本還算寬敞的馬車里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車內(nèi)并沒有點燭燈,漆黑一片,夏博玉安撫人心的聲音緩緩響起,“冬青已經(jīng)加進守衛(wèi),我沒想到那伙人會這么快知道我的行蹤,連累蕭伯父伯母受驚了!”
“將軍不必多禮,將軍重傷在身掩護將軍是應該的。”蕭嵐客套。
雖然黑暗瞧不真切什么,洛安然還是敏銳的覺察到一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就聽那人輕聲說道。
“待擺平了外面,明天一早,博玉便和冬青告辭!不能因博玉而連累蕭伯父一家。”
“將軍莫要這樣說,”一聽夏博玉的語氣,蕭嵐立即拒絕,“將軍保衛(wèi)我邊疆數(shù)年之久,好不容易平定下來,本相又怎可因區(qū)區(qū)幾個刺客而不顧將軍安危,丟下將軍獨自離去呢?”
“博玉不想牽連伯父……”夏博玉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嵐急急打斷。
“我們同朝為官,同作為民,何來牽連之說?撇掉官身蕭某應稱將軍賢侄,賢侄重傷在身,理應好好修養(yǎng)才是??赡腔镔\子卻翩翩不放過你,這里面是鄰國蠻子蓄意暗殺也好,還是賢侄仇敵也罷,本相是護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