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讓我如何相信你

安瀾與凊荷氣喘吁吁的跑出了那間詭異的屋子,額頭上還沾滿了細(xì)膩的汗珠。

“小姐,我們終于跑出來了,剛才真的好險(xiǎn)。”

凊荷一邊說一邊喘著粗氣。

安瀾站直了身子,順了順氣。

“依我看,今日發(fā)生的事情絕非這么簡單,這中間必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凊荷狐疑的睜大了眼眸,她不曾想這會是什么陰謀詭計(jì),權(quán)當(dāng)是自己倒霉誤闖進(jìn)了狼窩。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那么多的緣由,看來是她自己想得太單純了。

“小姐,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眼下我們還是先回府吧,免得老爺夫人擔(dān)心了。”

安瀾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那我們快走吧。”

此時另一側(cè)的牡丹苑。

安冉坐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石凳上,正興致勃勃的把玩著手中的茶具。

徐姬則坐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了。

“冉兒,今日的事確定萬無一失了嗎?”

“娘,您就放心吧。我是親眼看了她進(jìn)去,我才回來的。”

“那我就放心了,那個白頭翁可是我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找來的。他的殺人手法可謂是一絕,安瀾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蹄子落到他的手上,必然是九死一生了。”

“娘,只要安瀾那個小賤人消失了,那我的王妃之位定是手到擒來的。”

“乖女兒你就放心吧,此事定會妥妥的。”

說完兩人便忘情的大笑起來。

安瀾和凊荷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回到安府,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便一頭栽倒在床上,走了那么久的路真的是累壞了。

想著歡兒和樂兒還被關(guān)在柴房里,自己的房間空蕩蕩的,想找個人都找不到。

不知不覺,安瀾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今天累了一天,再加上后面所受的驚嚇,真的可以說是心力交瘁了。

就在安瀾剛睡下不久,便又要有人今夜難眠了。

冬兒慌慌張張的跑了進(jìn)來:“小姐,二小姐她……她回來了。”

安冉拿著杯子的手一松,杯子“砰”聲掉在地下,凌亂的散了一地。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冬兒以為她沒有聽清,便重復(fù)了一遍:“二……二小姐她剛剛回來了。”

“你確定你沒看錯?”

“奴婢肯定沒有看錯,二小姐是與那個剛來不久的凊荷一塊回來的。”

“怎么可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冉一臉的疑惑與不敢置信,就憑安瀾一個柔弱女子,怎么可能逃脫得了。難道有人就了她?

安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看來自己的確是太小瞧安瀾了。

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化險(xiǎn)為夷,安冉心里很是不喜。不曾想安瀾竟如此福大命大,每次都有貴人相助,而她卻屢屢損兵折將。

她雙拳緊握,朱唇半咬,烏黑的瞳孔里滿滿的都是憤怒。

次日清晨,淡黃色的陽光慵懶的撒照在床上,淡黃色的亮光照在安瀾的臉上,有些刺眼。

安瀾從床上坐起身,慵懶的伸了伸腰肢。

安瀾起身換了一套比較素雅的一群,簡單盤了個仙女飛天髻。淡掃蛾眉,朱唇不點(diǎn)而赤。

就算是素面朝天,也依舊掩不住她的風(fēng)姿卓約,氣質(zhì)不凡。

安瀾梳洗完畢,吃完早飯過后。便提著一些飯菜準(zhǔn)備去看一下歡兒、樂兒,那兩個小丫頭。心想著她們被關(guān)在陰暗的柴房里,肯定悶壞了。

安瀾走了一會,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走過回廊來到柴房的時候,便看見了打扮的妖嬈艷麗的安冉走了過來。

“姐姐,你提著這么多東西干嘛去呀?不會是準(zhǔn)備去看那兩個低賤的丫鬟吧?”

安冉一雙杏眸眨巴眨巴的看著安瀾,正等著她的回復(fù)。

安瀾心中有些不喜,似是在想:怎么哪都有你啊。

“我想要去看誰是我自己的事,還不需要跟妹妹你報(bào)備吧。再說了,歡兒、樂兒,可不是什么低賤的丫鬟,她們是我的貼身侍女。相比起某些嬌柔做作的人,她們可高尚多了。”

安冉一怔,被安瀾的語氣給駭?shù)搅?。不知道她今日是不是吃了火藥了,口氣那么沖。

“姐姐,妹妹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何須如此生氣?”

“哦?那姐姐我還真是誤解妹妹的意思了。”

安瀾絲豪不將她放在眼里,因?yàn)榭吹剿歉弊鲎鞯臉幼又鴮?shí)惡心。

“姐姐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誰惹你生氣啦?”

安冉依舊不依不饒,準(zhǔn)備好要刨根問到底了。

“妹妹多慮了,在這個府上敢惹我生氣的人可沒有幾個。”

安瀾嘴角掛著淺笑,這句話講的云淡風(fēng)輕,一語略過。

安冉的笑臉僵在一旁,看樣子安瀾并不愿意搭理她。莫不成昨天的事情她看出來什么端倪。

“對了姐姐,昨日為何你不與我們一同進(jìn)錦繡軒?”

安瀾杏眸一睜,緊緊的盯著安冉。

“妹妹昨日為何走得那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冉心一虛,額頭還掛著晶瑩的汗珠。

“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不相信妹妹我?”

安瀾轉(zhuǎn)身嗤笑道:“妹妹你這樣,讓我如何相信你?”

安冉呆住,走到安瀾身前。

“姐姐,凡事都是要講證據(jù)的,無憑無據(jù)的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安瀾一把抓住安冉的手,面無表情的瞪著她:“妹妹,你這么說也不無道理。只不過……我手里可是握有重要證據(jù)的。”

安冉一個釀蹌往后倒退了幾步,臉色鐵青。

“姐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安瀾一步一步的朝著安冉逼近。

“既然我敢說,就證明我有足夠的證據(jù),若你不信,我們可以去找爹爹理論便知分曉。”

安冉心虛的緊,都快被安瀾逼的說不出話來了。

突然抓住安冉的手一松,安瀾從回廊的臺階上摔了下,飯菜凌亂的撒了一地。

安冉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還沒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安瀾就摔下了臺階。

由于安瀾摔倒時不慎扭到了腳裸,只能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剛好凊荷走過來目睹了眼前的一切,便扯著嗓子大喊:“快來人啊,二小姐摔倒了,快去請大夫。”

安冉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安瀾被丫鬟扶回了房間。

待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回廊上早已空空如也,只有冬兒愣愣的站在她的身后。

“小姐,二小姐她無事吧。老爺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責(zé)怪小姐你呀?”

“冬兒,剛才你都看到了吧。姐姐她是自己摔倒的,不關(guān)我的事情。”

安冉發(fā)瘋似的抓住冬兒的手,希望可以從她的口中得出對自己有利的話。

冬兒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安冉。

“小姐,剛剛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奴婢……奴婢并沒有看清楚。”

安冉身子一軟,心想:此事若是讓爹爹知道了,定免不了一頓處罰。

正了正色,“冬兒,你快隨我一同前去,看看姐姐她有沒有事才好。”

說完安冉便帶著冬兒大步往櫻花榭趕去。

…………

安瀾躺在床上,神情有點(diǎn)蒼白。

一個長得微胖的老者正在正兒八經(jīng)的給安瀾把脈,一只手把弄著有些發(fā)白的胡子。

“從脈相上來看,小姐并無大礙。”

老者松開了把脈的手,悠悠走到安瀾的床下邊。雙手抬起安瀾的腳裸,脫下腳中的裹布。

原本白皙的肌膚現(xiàn)在卻變得有些紅腫,只要用手一碰,就疼的安瀾冷汗直流。

這時候安臨江攜同林秀琴走了進(jìn)來。

“瀾兒,你怎么樣了。”

林秀琴眼中盡是擔(dān)心與慈愛,走到安瀾的床邊坐了下來。

安臨江睨了那個大夫一眼,急切的詢問道:“大夫,我女兒怎么樣啦?”

那個微胖的大夫站了起來,嘆了口氣道:“你們也太粗心大意了,好好的腳怎么就弄成這個樣子了?還好此次并沒有傷及筋骨。我等下開點(diǎn)活血祛瘀的藥,記得要按時煎給小姐服用。另外,在貼上我這個祖?zhèn)鞯蔫F打藥膏,估計(jì)不出三日便可痊愈了。切記,這三日小姐不可下床走動,不然傷了筋骨,這腳恐怕就治不好了。”

這下有了大夫的話,眾人終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頭了。

安瀾望向大夫,淺笑道:“有勞您了。”

大夫站起身,拿著藥箱,準(zhǔn)備離開。

“我剛剛吩咐的那些都要按時服用,這樣傷口才會好的快,清楚了嗎?”

安臨江轉(zhuǎn)身面向他:“您說的,我們定會照辦的。”

又轉(zhuǎn)過頭對站在一旁的凊荷道:“凊荷,你先送大夫下去,到賬房去支銀子,要好好的答謝這位大夫知道了嗎?”

凊荷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老爺。”

“大夫,請您跟我來。”說完便領(lǐng)著大夫走了下去。

安臨江走到安瀾床邊,臉上盡是關(guān)懷與憐愛。

“瀾兒,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會崴到腳?”

聽到安臨江的詢問,站在門外的安冉抖了抖,才慢慢的走了進(jìn)來。

“爹,大娘,你們也在呀。”

安臨江睨了安冉一眼,淡淡道:“你姐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們豈能不在。”

林秀琴拉了拉安臨江的衣袖,臉上牽扯出一絲微笑:“冉兒,你別光站在外面了,快進(jìn)來吧。”

“謝大娘。”安冉心虛的走到另外一旁,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時不時的用眼角掃一下安瀾臉上的神色,心中甚為忐忑不安,生怕她下一秒會說出什么驚人的話來。

“爹爹。女兒沒事,是女兒自己不小心才會崴到腳。過幾天就會好了,爹爹您不要擔(dān)心。”安瀾垂著精致的臉蛋兒,緊抿著下唇,額頭上冒出的細(xì)密汗珠,無一不在說,她現(xiàn)在很難受,根本就不像她說的那樣沒事。

安臨江蹙眉。

安冉道:“爹爹,您不要太擔(dān)心了,姐姐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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